季清棠还没给出回应，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
沈靳屿一声“进”，吓得季清棠立即打掉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跟他拉开距离。
明明没干什么，她却莫名心虚。
沈靳屿看着她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觉得有些好笑。
收了收嘴角的笑意，他站起身来，往办公桌的方向走。
宋其坤恭敬地和季清棠打过招呼后，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沈靳屿，说道：
“沈总，这是修改后的方案和预算风险评估报告。”
沈靳屿接过，边翻看边说，“和维亚蒙那边的人联系一下，明天约个时间开个商讨会议。”
等宋其坤走出办公室，季清棠才开口问道：“和维亚蒙的合作开展的不顺利吗？”
沈靳屿嗯了声，
“没有计划中那么顺利。瑞士那边的竞争对手提前拿到了审批权，狠狠打压了维亚蒙一头。之前的合作方案没有了优势，只能作废。负责这块儿的两个项目经理，从竞争关系转为了合作关系，也没能拿出令人满意的新方案。”
季清棠走了过去，低头看向桌上的策划书，问道：“我能看一下吗？”
沈靳屿见她满眼好奇，点了下头，“嗯，看吧。”
季清棠拿起策划书，转身往一旁的沙发坐下，仔仔细细地翻看着。
等她翻到底后，抬头和沈靳屿说，
“这方案看上去还挺完美，其实漏洞很大。如何尽快推进项目固然是最重要的，但成效以及长久效益同样不可忽视。顾此失彼，根本就是忽视了后劲发展不足的风险。”
沈靳屿眉骨一抬，些许诧异地看向季清棠。
她刚才说的那些和他的想法居然如出一辙。
季清棠见他不搭话，略有些不爽地说道：
“你这什么反应？我告诉你，不要小瞧我。嫁给你之前，我在季氏集团总部待过一段时间，除了那场并购案，很多项目也是由我牵头的，那会儿我的风头可盛了。”
顿了下，她继续道：“只是后来我大伯父处处限制我，明里暗里地把项目过渡给季佑赛，我不愿给别人做嫁衣，就离开了集团。”
沈靳屿点了点头，“没有小瞧你，只是有些意外。那按照你看，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季清棠见他一脸真诚地询问她的意见，那种要大干一场的野心迅速被唤醒。
“确实棘手。”她说，“你让宋助理把有关的资料都发给我一份，我不能保证能提出更好的方案，但应该可以给你提一些建议。”
“好。”沈靳屿应得爽快，直接打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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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屿处理完文件后，抬眼看向季清棠，见她一脸认真投入地盯着电脑屏幕看。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他站起身来，走到季清棠身边说道：
“时间不早了，也不是能一时半会就想出更好的方案，先回家吧。你要是感兴趣，明天再接着看。”
季清棠头都没抬，问道：“几点了？”
“快晚上十一点了。”沈靳屿应道。
季清棠嗯了声，“时间是不早了，今晚就在公司住一晚吧。你先去休息，我把这些看完。”
沈靳屿见她不为所动，拉过一旁的座椅挨着她坐下，“我陪你看完。”
季清棠这才舍得看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胳膊，“不用，你忙一天了，快去休息。”
“我自己睡不着。”沈靳屿朝着电脑屏幕抬了下下巴，“看吧。”
季清棠视线重新落在屏幕上，小声吐槽，“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沈靳屿无声笑了下，没再说话，微微往后仰了身体，盯着她的侧脸看。
他从不对人的相貌做任何评价，更没有美丑之分。
但此时看着她，只觉得她长得真精致。
她的嘴唇微抿，眉头时紧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