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季清棠打开房门，正巧撞上沈靳屿也出了卧室门。
“眼睛怎么肿了？”
“你怎么有黑眼圈了？”
两个人走近，几乎同时提出了各自的问题。
这么默契，倒是少见。
“昨晚哭了？”沈靳屿将人往身前拉了拉，垂眸看向她微微红肿的眼睛问道。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季清棠找补道：“可能是因为我睡前喝了不少水，有些水肿。”
沈靳屿知道她向来嘴硬，没拆穿，说道：“去洗漱，等会儿拿冰袋给你敷一下眼睛。”
季清棠哦了声，抬头看他，问道：“你怎么回事儿？失眠了？”
“嗯，雷声太大了。”沈靳屿说。
“都熬出来黑眼圈了。”季清棠些许惊讶，“也就那一会儿打雷了，你怎么像是失眠了一整晚啊？”
沈靳屿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比她还纳闷昨晚的失眠，解释道：
“单纯睡不着，后半夜又起床处理工作了。”
“大半夜起床工作？”季清棠建议道：
“等集团年底公司分红，你可以给自己颁一个劳模奖了。”
“自己给自己颁奖吗？”沈靳屿笑了下，给她打开房门，“去洗漱吧。”
季清棠嗯了声，轻揉了下眼睛，推门走了进去。
沈靳屿走到厨房，见到正在准备早餐的保姆，问道：“阿姨，家里有冰袋吗？”
“有啊。”保姆问道：“要冰袋做什么？”
沈靳屿应道：“清棠的眼睛有点肿，给她敷一下眼睛。”
保姆点了点头，“放在客厅冰箱最下面那层了，等我把饼煎好，就去给你拿。”
“您忙吧。”沈靳屿说：“我自己去拿就好。”
等沈靳屿刚要转身，就看到林姝卉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妈，早。”
林姝卉微笑着点点头，也看到了沈靳屿的黑眼圈，问了句，“靳屿昨晚没睡好？”
沈靳屿应道，“有些失眠，不要紧。”
“不习惯啊？”林姝卉带着些打趣意味儿地说道：“早知道就让小棠回去了。”
沈靳屿愕然。
昨晚失眠是因为身边没人？
“靳屿，坐。”林姝卉朝着餐桌一旁的凳子抬了下下巴说道：“妈和你说件事儿。”
沈靳屿应了一声好，拉开凳子坐下。
“靳屿，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林姝卉开口道：
“自从搬到这里后，国内的事情就再也没关心过。但是关于小棠的事情，我一直有关注。”
沈靳屿听到这话，已经猜测到林姝卉要说什么了。
“你们来之前，网络上关于你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林姝卉说话很直白，
“这件事情波及到了小棠，说难听点，小棠就是受害者，她没做错任何事情，却受了不少委屈。”
沈靳屿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林姝卉打断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之前一直没提，一是因为我做了手术，实在没精力。二是我不知道事情全貌，也没资格评论谁对谁错。更何况，很多事情本就分不清对错。但是今天你俩就要回国了，我还是有必要嘱托你几句。”
沈靳屿认真地听着，说道：“这件事情，完全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
“按照小棠的个性，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林姝卉说：
“只是恰好撞上我做手术，这段时间，她看开了很多事情。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再和你计较。”
沈靳屿点头。
“我不是翻旧账，只是希望你引以为戒，以后别再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了。”林姝卉继续道：“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同样的事情不要再犯第二次。”
“妈说的是，我记下了。”沈靳屿顿了下，说道：“不过这件事情还没翻篇。”
林姝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