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靳屿。
脑子里一直在想，这狗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口就说荤话的。
沈靳屿放下腕表，接着伸手解衬衫上的纽扣，挑了下眉问道：“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顿了下，他又问：“想和我一起洗澡？”
季清棠一脸嫌弃，“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敢这么猜测的？”
“还能有谁？”沈靳屿笑，转身往浴室走去，“上次盯着看我洗澡，不挺开心的？”
季清棠冷哼一声，隔着浴室门喊，“你对开心这个词，是有多大的误解？”
回答她的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视频通话的声音响起，季清棠伸手摸到手机接听。
视频那头，孟筱敷着一层黑色面膜，声音有些含糊，“宝贝儿，今天战绩如何？”
季清棠简单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又忍不住吐槽：
“虽然我是很喜欢我们家沈老太太，但是参加这种家宴真的很累，我脸都要笑僵了。”
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又道：
“你知道沈靳屿怎么做的吗？顶着一张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脸，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但是，一回到昌澜公馆，面带春风，说话轻浮。”
孟筱噗嗤笑了一声，“是我考虑不周，这个点确实不适合给你这个已婚女士打视频通话了。”
季清棠下意识反驳，“你别脑补一些有的没的。”
孟筱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说道：“你和你们家老太太还挺有缘，生日就差一天。知道你很多年不过生日了，但还是提前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挂断手机后，季清棠将手机随手扔到床上。
心情无由来变得有些烦闷，翻身将脸埋进被子里。
沈靳屿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俯身拍了下季清棠的肩膀，“睡着了？”
“嗯。”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沈靳屿坐在床边，侧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旗袍挺好看。”
季清棠撑着手肘抬头看他，“你要是真想夸我，能不能当着你们沈家一大家子人的面夸啊？”
沈靳屿对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下次注意。”
季清棠微微皱眉，正在她琢磨为什么沈靳屿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时，就听他继续道：“过来，帮你把项链摘了。”
季清棠朝他挪了挪身体，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沈靳屿，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你最好坦白从宽，抗拒从…”
话说到一半，沈靳屿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季清棠侧坐在他腿上，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她垂下手，想借力起开，但臀部刚从他大腿上抬离，就他一把按了回去。
沈靳屿侧了侧头，边伸手给她摘项链边淡声道：“没有。”
季清棠懵了下，“啊？”
沈靳屿：“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不希望下次再听到这样的质疑。”
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就唤醒了季清棠的身体记忆。
她嘀咕着掩盖自己的心虚，“那你能不能别……”
沈靳屿将项链摘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垂眸看着怀中的人，似是对她未说完的话格外感兴趣，“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