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刻晴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凌霜顿时一阵心虚，低下了头。
完了啊，他竟然当着刻晴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凝光。
再怎么说，这种行为，也实在是太恶劣了，罪大恶极。
刻晴现在，也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凌霜低着头，不敢对上她此时的目光。
只不过，就算被讨厌，他也不想去欺骗刻晴。
或许隐瞒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能躲过一时，但这样，无论是对刻晴还是凝光，都不公平。
一不小心，或许还会伤害到她们二人，到那时候，就算后悔也晚了。
不管是刻晴，还是凝光，自己都不愿让她们难过。
与其畏畏缩缩，优柔寡断，让所有人都受伤，还不如在一开始就干脆承认。
那样，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至少在他心里，不会再留有遗憾。
所以，就让自己来承受一切吧。
连这点勇气和魄力都拿不出来，以后又怎么可能有资格，过上幸福的生活呢。
因此，凌霜此时虽然忐忑，却并不后悔。
“凌霜，你确定自己的答案吗。”刻晴吐出一口气，语气平缓。
“你喜欢我，也同样喜欢着凝光。”
凌霜也已然下定了决心，因此没有任何犹豫，大声说道：“没错，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从何时开始，但是我可以发誓，你们在我心里，拥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说着说着，凌霜不知不觉间抬起头来，眸中流露出一抹坚定的目光。
无视了刻晴此时讶异的神情，凌霜激动地将手，放在了她的双肩上。
“你和凝光，在我眼里，都是很特别的，无可替代的存在！”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很渣，即使会遭到万人唾骂，我也不在乎。”
“但是，我，我只是喜欢你们，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凌霜轻轻吐出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后，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而刻晴这时，也被他的话惊到了，忍不住睁大了漂亮的眸子，目光呆滞地注视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时间仿佛凝滞下来，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缓慢。
凌霜默默忍受着这种煎熬，等待着自己最后的命运。
片刻之后，刻晴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她没想到，凌霜不仅承认了内心的想法，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大声说了出来。
怎么说呢，虽然心里难免感觉到低落，不过却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你还真是……”
她平复了心情，看向凌霜，缓缓开口道。
不知为何，看到刻晴眸中一闪而逝的黯然神色，凌霜心里刚才生出的勇气，却又全部消散，无影无踪。
毕竟归根结底，错的还是他。
就算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看起来，像是没有再逃避了，但那又怎样。
问题还存在着，没有解决。
就如同一道悬崖阻挡在他面前，无法逾越，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坠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凌霜的背后不禁浮现出冷汗，让他的心里寒意顿生。
他虽然表明的自己的心意，却还是，没有做出选择。
或者说，把未来，如何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刻晴。
她现在，落入了远比自己，更加困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