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这些年，爹因为自己的原因从来不让我们从医，我们几个都是偷偷自己看着医书琢磨的，根本没有别人教过。爹，凭什么骂我们，他教过我们一天医术吗？”
魏南星不满的说道。
“五弟，别说了。”
魏玉竹劝道。
“二哥，为什么不能说，爹又不在这里，他又听不到，望闻闻切谁不懂，但是见过给人把脉的，见过给牛把脉的吗？还有问，不就是问症状吗？可是牛会说话吗？爹明明就是故意给我们出难题。”
心宝看着一旁脸色越来越不好的三爷爷。
生怕下一刻三爷爷给气晕了。
这个五堂叔，就算心里不满意。
也不能这样说自己的亲爹啊！
看三爷爷的脸色。
都要被气死了。
一旁的魏正西刚开始听了确实生气。
但是仔细想五儿子说的话。
却是因为他在京城被陷害的事情。
所以他不许几个儿子从医。
在家里也不许他们提和医术有关的事。
也从来没有教过他们一天医术。
可是这几个儿子和他一样。
从小就喜欢医术。
还自己私下偷偷的学。
没想到，还学有小成。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魏正西深吸了一口气。
大声说道：“是爹做错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教你们医术的。”
“爹。”
“爹。”
“爹。”
“爹。”
“爹。”
五个儿子同时喊道。
“老五，你说的对，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阻止你们学医。也不应该什么都不和你们说，就让你们在这里记录牛的症状，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爹，老五他不是故意的。”
老大魏文元说道。
“昨天，顾大少爷说曾经在一本书看过，可是治疗天花的方法，就是把天花病人结的痘子种在牛身上，等牛出天花结出痘痂，再种到人身上。”
五个儿子听了惊宅不已。
“为什么要种在牛身上。”
“这样可以稀释毒性。”
魏正西以自己的理解解释到。
“天花本来就是一种毒，医书上说过，得过天花的人之后就再被传染天花了，但是如果把痘直接种到人身上，人可能会受不了，但是牛不同，牛很强壮，抗毒能力也强。你们想想，给一头牛下蒙汗药，可是一个人的十倍。”
“如果我们能研制出治疗天花的方法，那就是大周朝第一人了。”
魏南星突然喊道。
“对，但是顾大少爷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了，只能记得大概，所以我们要自己试，天花结出的痘种在牛身上有没有什么作用，牛种了痘会有什么反应，会出现症状。毒性要稀释到什么程度。是稀释一次还是几次合适。这些都要去尝试。”
“万一在这个过程中我自己染上天花呢，所以原本是不想叫你们来的。”
五个儿子难受极了，原来爹做了这么多事。怕他们也感染天花，根本就没有考虑把他们叫来一起做。
“但是爹年纪大了，昨天一个时辰就要来后院观察记录一次牛，这身体也有些抗不住了。后半夜压根没有睡。迫不得已，才让人把你们叫来。”
“爹，是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那样说爹。”
魏南星哭得泪眼蒙蒙的说道。
“老五你没有错，身为一个医者，有什么就要说出来，医术是讨论出来的。闭门造车，是不成的。”
“爹，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记录。”
魏玉竹说道。
“不用。”
魏正西摆了摆手。
五个儿子听了心里一沉。
难道爹对他们失望了。
“这次，我带着你们记录，你们一定要记好了，以后就得你们自己记录了。”
“牛虽然说不了话，但是牛的发声，代表的不同的意思。”
“比方......”
魏南星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爹也知道的太多了。
没想到连牛也研究过。
魏南星赶紧拿笔记录下来。
这就是魏正西师傅的功劳了。
心宝见三爷爷开始教学五个堂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