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方大蛇的办公室大门被叩响。
而一个剃光的脑袋，面容凶戾的青年人，这是方大蛇特意雇的保镖，保镖“迪卡”。
而迪卡将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拽了进来。
这一个男人的年纪也就四十出头，但是头发花白，面露疲惫，整个人老的不成一个样子。
故而，在诡异事务所的杂物部，逢人便是被叫做“老东西”。
而光头青年猛地将老东西扯入了办公室，余光撇向了正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善的方大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李成人跌跌撞撞，被扯进了房门中。
这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咬着牙，终究是被生活压弯了脊梁，挣扎片刻，还是卑微的说道：
“部长，您找我？”
方大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皮笑肉不笑，显然是强行挤出来的。
而光头青年微笑着，站到了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一切。
而方大蛇就是这样笑了半分钟，气氛愈发的压抑。
而李成人愈发的恐慌。
他紧握的拳头，握紧又放下。
而方大蛇终于是开口，道得：
“李成人，听说你不守规矩，私下又在议论楚歌了？你不知道，楚歌已经被开除了吗，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纵使此前他有任何的事情，也都是他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了！”
李成人沉默，垂下了自己的脑袋。
想争辩，但是无力争辩。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他还有刚刚痊愈的妹妹，还要供他上大学，他不能失去这一份工作。
方大蛇冷哼一声，语气变得阴冷：
“你是不是不知道规矩？我让你们闭嘴，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你们这些与楚歌有关系的人抓起来。
你以为你说了楚歌两句好话，那些诡异公会的高层就会改变对于楚歌态度？
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们的一言一行，企图在你们的身上抓到楚歌的污点！
要不是我，你这个老东西早就被‘优化’了，虽然杂物部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地方，但是好歹工作稳定。
这年头，别说是你，多少的大学生都是找不到工作，人多粮少，你不要不识好歹！”
李成人咬牙，仍旧是低垂着脑袋，却无力反驳什么。
他没有楚歌的勇气，也没有楚歌的背景，沉重的生活已经压弯了他坚硬的脊梁骨，磨平他身躯上的棱角。
低下脑袋，是他唯一的选择。
“部长...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请你原谅我的错误...”
老东西卑微的说道。
而光头青年人，凝望着这一切，却微微的皱眉，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緼怒。
而方大蛇仍旧皮笑肉不笑着，看着卑躬屈膝的李成人，似乎是非常的满意。
他向着李成人招手，故作柔和的说道：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且过来...”
李成人胆战心惊，颤抖着抬起了沉重的头颅，缓缓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步履蹒跚。
而方大蛇在李成人“龟速”的移动中，故作柔和的问候道：
“你妹妹李婉儿情况怎么样了？”
李成人原本压抑的心神，在方大蛇的提到他妹妹的那一刻蓦然一震。
都是听闻方大蛇不学无术，乃至于好色成性，祸害了数不清的良家少女。
难道...
李成人的老目中，升起一抹绝望。
他机械的说道：“身子骨还好...谢谢部长的关心了。”
“上司关心自己的员工是应该的，听说你家的李婉儿已经是出落成一个大美女了，真是羡慕你。”
方大蛇的表情那诡异的笑容中，竟然在李成人的眼中生出一抹淫邪。
而方大蛇继续道：
“在庇护所接受高等教育，这个末世时代上大学可是要花不少的钱，你供的起吗？”
李成人下意识的摇头，而又意识到了什么，又慌乱的点头。
他现在回家之后，还要再额外兼职两份工作，即使如此。
妹妹李婉儿的大学学费仍旧是遥遥无期。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说，有时候你一个快如土的‘老东西’就不要撑着了，其实你也不是一个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