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姓名，姜晚只能挑了个怎么都不会出错的称呼。
她扬起小脸，软软糯糯地说：“大人。”
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片刻，又移开了。
“顾明昭，我的名字。”
尽管他的视线飞速移开，但姜晚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丝不知所措。
碎片这是……落荒而逃了？
姜晚心情很好，刚才被恶心的油腻男人冒犯的不适也消了下去。
她轻轻摇晃着顾明昭的手臂，想让他看自己。
顾明昭那双淡金色的眸子看了过来。
姜晚理直气壮地和他告状：“他，欺负我。”
跪在地上的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姜晚，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恨不得把姜晚千刀万剐。
姜晚丝毫不惧，她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细数他的罪状，“他不仅上手摸我，还想吸我的血。”
听到前一个，顾明昭的眼眸就陡然一深，他轻轻抬手，便将跪在地上的男人掀翻了。
再听到“吸血”两个字，地上的男人直接化为齑粉。
连半声呜咽也没留下。
他的求饶卡在嗓子里，连同他的命，一同消散在风中。
姜晚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她就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各种身份碎片都会偏向她，也只会偏向她。
顾明昭问姜晚，“他摸了你哪里？”
“脖子啊。”
反正人已经死了，姜晚也就无所谓了。
“去洗澡好不好？”
顾明昭紧紧盯着她，有些近乎执拗地想要从她听到回应。
“好呀。”
姜晚欣然同意，正好她也想洗个澡了，挂在树上出了一身冷汗，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不舒服。
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沾到了脏东西，可不得洗澡吗？
碎片对她可怕的占有欲，姜晚是知道的。
同样地，姜晚对他的占有欲也不遑多让，只是碎片一直黏着她，对她一心一意，让她没机会表现自己变态的占有欲。
顾明昭牵着姜晚，走向自己的古堡。
走了几步，他又嫌太慢，直接将姜晚打横抱起，一个闪身，就到了古堡内。
姜晚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古堡内的家具看着古朴，却一尘不染，应当是一直有人定时来打扫。
顾明昭把姜晚放在了椅子上，姜晚却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顾明昭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温声询问，“怎么了？”
姜晚直勾勾地看着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不是吸血鬼吗？为什么取了一个东方名字？”
顾明昭有片刻失神，像是在思考姜晚所说的话。
半晌，他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记忆里我就是叫这个名字。”
迷茫很好地中和了他的五官带来的冷硬，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总让姜晚想到某些神圣的存在，不敢亵渎。
但此刻的顾明昭看起来就像一个柔软的少年，姜晚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他的银发。
顾明昭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眼神有些呆滞。
姜晚被他这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你怎么这么乖啊？”
顾明昭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从姜晚怀中退了出去。
他小声催促姜晚，“去洗澡，好不好？”
她身上有别的吸血鬼的味道，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