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因运动而泛起细密的汗珠，是微湿滑润的手感，肌肉柔韧而有弹性，被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像是在案板上跳起的鱼，剧烈收缩之后又被它的主人强制性放松下来。
祁淼的下一个动作是伸手去拨开杭亭眼上的发带。
他眼前的世界重新恢复清晰，蔚蓝色的瞳孔像是仰视神明一样望着少女半边逆光的脸，望着那流畅精致的下颌角，杭亭根本不敢去直视祁淼的眼。
不经意间，一滴带着体温的汗珠从他的神明脸上滑落，落在他起伏的腹肌上。
明明比不上刚刚祁淼直接又粗暴的触碰，可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瞳孔微微收缩。
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轻的，如同幼犬似的低低的呜咽声，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瞳漫上一层水光，眼角也积聚了星星点点的水，祁淼还以为是杭亭被灯光刺到了眼，好心地用指腹替他擦去了。
因为她这一摸，杭亭的眼角更红了。
大脑像是生锈的链条一样完全停止了运转，头晕目眩，只无措地接收着触觉所传递而来的信号。杭亭能感觉到，那滴滚烫的汗珠，像是停留在自己腹肌的沟壑之中，后又在重力的作用在缓缓滑进腰侧，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很痒，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
杭亭觉得，还不如被发带遮住眼睛。
垂在两侧的手指不由自主无力地蜷缩着，似乎是在诉说他无处发泄的羞涩与难耐，此时杭亭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剧烈的羞怯相反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欢欣，如暴风过境一般冲刷着他的冷静与克制。
他的神明……坐在了他的身上。
体温通过薄薄的一层衣料传递给他。
……汗水交融。
祁淼茫然地眨了眨眼，居高临下地将杭亭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不理解身下的人是怎么了，为何软绵绵得像是没有骨头，又为何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浓郁的冰薄荷味信息素溢满这个修炼室，欢快地围着祁淼转圈圈，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她怕是杭亭易感期再度发作。
祁淼从他的身上下来，姿势改成蹲在杭亭的身边，张开五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
“我……”杭亭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
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他又能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反抗？”
祁淼能感觉到，在她抓住杭亭小臂的瞬间，他浑身的斗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尽数丧失。
所以她才不满意，认为这是杭亭有意放了水，赢了也不见她开心。
烦人，她只想光明正大地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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