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鱼歪头看他，好一会儿才笑着问：“老大这次再回去，是不是能去军校进修了？”
老大这次拿了个人一等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凭借秦烁过人的军事素养，他肯定能去军校。
秦淮瑾：“这个不能确定，要看老大他们部队的领导。”
他不是不讲究的人，手不会伸这么长。
贺君鱼点头，这人不管，看来还是得给老贺打电话。
不过想到老贺之前都管不了外孙子去前线，贺君鱼又把这个念头给掐了。
算了，顺其自然，就算这次不能去，再过两年轮也轮着秦烁了。
秦淮瑾看她一直望着窗外，以为她还在为这个事儿烦心，低声道：“是他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他的咱们顺其自然就好。”
贺君鱼无所谓地点点头，公平公正嘛，她懂得。
到了日化厂，田长顺早早地就等在门口了，看见熟悉的吉普车他激动地晃动着两条胳膊。
“田主任，久等了。”
车不好开进去，秦淮瑾和贺君鱼两个人停好之后直接下车。
田长顺看着比他高一个脑袋的秦淮瑾，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不管跟秦师长打多少次交道，他还是觉得有压迫感。
“我也是刚出来，正好就碰上你们的车了，一路还顺利吗？”
秦淮瑾没说话，转头看向贺君鱼。
贺君鱼笑着接话：“一路顺利，因为我个人的问题，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田长顺笑：“没有，都知道你有事儿，再说了这个提案可是开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会通过的，这里边儿都是时间。”
大家都是第一次，肯定要方方面面考虑齐全。
所以流程也就多了一点儿，还真的跟贺君鱼没什么关系。
日化厂着急寻求改变，这才在方案通过之后立马联系了日后店。
想到这儿田长顺就觉得好笑，他都跟韩书记说过了，他那个闺女执行力一流，但是让她处理这些，她根本就不懂。
韩书记不信，结果电话打过去直接被田静撅回来了。
“对了，还有一点儿需要提前告诉你。”田长顺温和地看向贺君鱼，又扫了一眼秦淮瑾：“秦书记在办公室。”
贺君鱼乐了，这是给日化厂撑场子来了？
她看了秦淮瑾一眼，“大哥来了。”
大院儿都知道贺君鱼和市委秦书记的关系，她说得十分自然。
秦淮瑾笑：“第一次这样合作，他不放心亲自盯着也正常。”
贺君鱼挑眉，没有说话。
进了办公室，整场谈判下来，秦淮瑜确实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他们兄弟两个一冷一热地坐在一边儿，无疑增加了日化厂其他领导的压力。
有好几次宣传科的科长稿子都念错了。
贺君鱼看着手底下的纸，舔了舔唇。
“韩书记，有争议的地方我都已经记下来了。”
韩书记看了眼秘书，秘书点了点头。
“好的，那就修改之后咱们再聊？”
今天这场谈判，说实话大家都收着呢，一个是上边儿盯着的是贺君鱼爱人的大哥，另一个就是他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根本没有跟贺君鱼一样准备得如此详细。
当然也不是没有学到东西。
韩书记看着贺君鱼手里那一沓子合同十分眼热，看看人家这工作效率，所有的条款他们想到想不到的人家都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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