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的你也理解不了，这是深城分所那边最近接的一个案件。就在你那栋大厦旁边不远的一个规模不小的传媒公司，一年流水超过十个小目标，光是一年收取的培训费就高达三千多万。”
他又合上电脑，轻描淡写道：“投诉太多，是上面直接来查封的。”
何大总裁精力也很好。
那边何须的业务他要打理，茶山那边还有个民宿。抽空他还没事盘着串品着茶顺道鉴个宝。
事务所的工作也没落下。
虽不曾亲自上阵，可刚看他的聊天工具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点。
她眼里的光迅速褪去，泄气道：
“这么快嘛。我还正想撺掇你也去搞一个，咱们也收点培训费。”
“教什么？”
教什么？
总不能教反诈吧。
这不是把阿蛇的饭碗都抢了么。
“你教他们品茶。”
何慕舟懒得回答她。
顾清琰不知何处走了过来，“刚你找我？”
沈嘉没有等来许歌，感觉自己突然没了几个亿，心情瞬间也不咋的。
懒洋洋地回他，“没事了，就是想问问你有多少钱。想知道衡量一个少爷的准则是什么？”
顾清琰将她随意伸出的腿拨正，腾出地方，然后在她边上坐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慕舟在洗杯子，淡淡地接了句：“在说千柳书院那边的少爷呢。”
“什么千柳书院少爷？能住那个地方的，谁都能当少爷。”
沈嘉将手机递给他，“喏，据说是个私生子少爷，可牛了，前有妇女之友柳永，这哥们可是当代女孩导师呢。”
顾清琰只看了眼简介，眉梢直跳。
又耐着性子翻了一条视频，龇牙咧嘴也没看完，又划到下一条。
没一会儿那手机就跟沾了毒似的，被他重新扔回去给沈嘉。
“什么破玩意儿？什么十代寒窗，怎抵三代从商？这TM是哪张狗嘴讲出来的？这不封禁留着过年吗？”
他甚至都不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这种视频的观众画像。
十代寒窗是什么概念他懂吗？
这跟十年寒窗是一个道理？
三代寒窗，做不到厅级，熬也能熬出个处级吧。
十代寒窗等同于从乾隆帝时期，你的家族就一直是读书人。两百五十年的时间，就只让他的智商涨到250吗？
还三代从商？
但凡遇上个脑子转得快，又惯会看人面色行事的，你连别人十年寒窗都拧不过去。
他顾家近两年来，在老爷子退休后，生意已经不再昔日辉煌之巅。
顾川年轻时四面建树，也确有几分能力，风生水起。
可背后也少不了靠老爷子的面子。
到老爷子退休下来后，人走茶凉。
这才不得不半隐退起来。
而这些人，将自己包装一下，为了卖个课程，挣点培训费，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跟直接劝人退学的间谍特务有什么两样。
他斜了眼沈嘉，“流水线的拍摄手法，一模一样的台词，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就骗骗你们这种人傻钱多，脑袋瓜子空空的小姑娘。”
沈嘉想给他一脚。
“我又没听。”
“没听看他做什么？长得还丑。”
丑……也不至于。
她抬头看了眼这个狗男人，扭过头。
虽然吧，他确实有这般资格说他人。
“没看他，行了吧。上回有个大小姐抽粉丝卖猪仔，我以为少爷这会也是来进货呢。”
“你理他做什么，还带你创业。就你那脑子，你创得明白吗？”
死啊！！！
狗东西！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老是嘲讽她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