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张娇艳明媚的俏脸，添了少妇的风韵，不是苏妍是谁？
苏妍也怔住，盯着叶绵绵的脸吃惊的不敢认。
“你……”苏妍激动的嗓音都在抖，“你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长得好像。”
叶绵绵眸光黯了黯，她与苏妍的几次来往，她性情豁达阳光，值得相交。
只是当年她们的关系，远未到朋友的程度。
“抱歉。”叶绵绵冲她轻轻颔首，挽着秦墨萧离开。
苏妍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人。
两人上车，秦墨萧随意瞥了一眼窗外，看见苏妍抱着孩子还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往外张望。
他不着痕迹问叶绵绵，“熟人？”
叶绵绵没有隐瞒，“她原本该是我大嫂，后来应该是嫁给我读研一时的教授了。”
刚才那孩子虎头虎脑，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他的眼睛长得很像周砚礼。
所以他们最后应该结婚了。
“听起来你们关系很复杂。”秦墨萧暗忖，“你跟她是敌是友？”
叶绵绵歪了歪脑袋，“说不上，亦敌亦友吧。”
说起来，不管是傅晏寒还是周砚礼，她好像都是对不起苏妍的一方。
秦墨萧目光垂落，看见她又在无意识地抠手指，食指骨节处皮都抠破了。
她在焦虑！
为接下来的宴会，要故人重见而焦虑紧张。
他这次没再唐突地伸手过去阻止，他吩咐前面司机，“放一首舒缓情绪的轻音乐。”
司机连忙照做，车内立即响起莫扎特的钢琴曲。
熟悉的旋律。
她接受心理疏导时，心理医生就固定播放这首钢琴曲，让她的情绪处于一定的阈值。
因此，当旋律一起，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松状态，抠手指的速度也慢慢减缓。
秦墨萧瞧她面容平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示意司机开了循环播放。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红房子前，前后豪车拥堵，叶绵绵睁开眼睛。
“到了么？”
秦墨萧点头，“还有五十米左右，要下车走走吗？”
叶绵绵倾身，透过车窗往前望，一辆辆豪车堵在前面，大概都是来赴宴的。
与其坐在车里等着，不如步行过去，还能早些跟驰跃的人碰面。
“好。”
秦墨萧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绅士地伸出手去。
叶绵绵伸手搭在他手背上，借力下车，身后一束车灯照射过来，刺目晃眼。
秦墨萧瞧她被晃得眯起眼睛，下意识往她身边移了两步，替她挡住了刺目的车灯。
叶绵绵抬眸，露齿一笑，“走吧。”
两人并肩前行，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落入停靠在他们后面一辆迈巴赫车内几人眼中。
司机自然不认识叶绵绵，他是傅晏寒去华微后聘请的。
然而坐在副驾上的金秘书却是瞧得清清楚楚，他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她她她她……”
他一边见鬼似的指着叶绵绵，一边回头看自家老板。
他莫不是白日见鬼……哦不，现在是晚上，晚上见鬼也够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