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丰秋只是看着小千微笑，继续说道。
“小千，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一方面，我是嫉妒你的美貌。”
吕丰秋坦然承认。
“另一方面，我又想让你作为自己试探别人的工具。”
“还有，最主要的一方面，你的地位卑微，没有资源。”
吕丰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尽管长相漂亮，却只能事事以我为首。”
“你服侍我，会让我心里上感到无尽的喜悦。”
吕丰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小千的心上。
“小千，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完人。”
“我有私心，我一直有私心。”
吕丰秋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现在，你还愿意献祭你的自身吗？”
“小姐，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小千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抓住吕丰秋的手，声音嘶哑地哀求。
“无论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我唯一的亲人！”
坑洞中寒风呼啸，夹杂着雪花，打在两人身上，冰冷刺骨。
“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的尊严，我的生活，都是你给的！”
小千的声音在风中颤抖，却异常坚定。
“你就是我的恩人，我的姐姐，我永远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是这样吗...”
吕丰秋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轻轻地抚摸着小千的脸庞，眼神温柔如水。
突然，小千的脸色骤变，一股强大的血气正从吕丰秋体内涌出，源源不断地汇入自己的身体。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小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用力地想要推开吕丰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对方牢牢吸引，动弹不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千的声音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你为什么要将你的生命力都给我？”
“画仙一门，开笔之时，分阴阳两笔。”
小千的声音在颤抖。
“我是负责被祭祀的阴笔，你才是应该吸取法力的阳笔啊！”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我一生的使命，就是为了你开笔而存在的，我早就为此准备了一生！”
小千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
“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反过来，用你的生命为我开笔？”
“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小千疯狂地摇头。
“我只是一个下贱的艺妓，我不值得您这样的大小姐为我牺牲自己的性命！”
吕丰秋没有回话，只是看向小千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
她秽浊的目光穿过无尽时空，回到了曾经的少年时期，回到了曾经的吕府，回到了桃树之下。
她看到了一个正在桃树之下哭泣的女孩。
那是她自己。
那时的她在学堂之中刚被人白眼嘲笑生而面相丑陋，从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委屈，在哭泣。
很快，一个青衣男子手拉着一个面貌绝美的女孩走到她的身边。
男子是她的父亲，吕良。
吕良看到女孩哭泣，蹲下来用手拂去女孩眼角的泪滴，温柔开口。
"莫哭，秋儿。我已为你准备手段，看看旁边的女孩，她是江南最美的女子千灯，幼小之时便已经俘获无数男子之心，待你与她心意相通之后。"
“她自会成为你的阴笔，承担你的丑陋，变成你的美丽。”
吕丰秋流着泪看向眼前的女孩，发现女孩年纪与自己相仿，一双眼眸却早已经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