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哭了？”唐玄迟疑道。
“哭？”
唐玄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喏，这是什么？”
初喜的表情比唐玄还要困惑，抬头往上看道：“天花板漏水了？”
“这就是你的眼泪。”
“不可能，”初喜固执地摇头道，“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过其他情感，心里只对玩乐感兴趣。”
唐玄忍不住想去揉她的小脑袋。
却被初喜轻松躲过，顺便赠以鄙夷的眼神。
唐玄“切”了声说道：“明明就是一副小学生模样，说什么胡话呢。”
初喜抓起唐玄的手指，往他嘴里塞。
“那你能不能从这滴眼泪里读到我的回忆？”
这丫头跟赌气的小孩似的，硬把唐玄的手指蹭到嘴唇。
唐玄舔了舔后，笑道：“果然你就是个小学生，只有小孩子的眼泪才是甜的。
话音刚落，初喜另一只眼睛，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也流下一滴眼泪，她默默地用手背接住，尝了一口。
“苦的。”
唐玄叹了口气，坐她旁边说道：“眼泪其实是咸味，你开心时尝起来就会觉得甜，你悲伤时，尝起来就是苦的。”
唐玄转头看向她的小脸，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哪个神庙难住你了吗？”
初喜终于扔开手柄，喃喃道：“游戏再难，也没有人生那么难。唐玄，老五没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唐玄听得皱眉：“老五没了是什么意思？五小姐怎么了？”
初喜呆呆地看着电视，眼眶里又冒出泪水。
“她，她被老妖婆吓死了。”
“吓、吓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初喜似乎终于找回哭泣的本能，哽咽道:“以、以前她在的时候，我、我总觉得她烦。这些薯片可乐也都是她找给我的。
还半懂不懂地说什么，听末世前的人类提起过，光吃这些就能领会喜乐的含义。
但是我一口没吃过，她以为我不知道啊，如果真的体会出喜乐的真意，就该我被老妖婆吃掉了！
面对老妖婆，就属她最会溜须拍马，明明知道我们被造出来后，都难逃一死，她还要唯唯诺诺地听从老妖婆的命令。
可……可昨天……老五还是死了，被活生生给吓死了。
我才知道，原来她被赋予的情感是恐惧！她一直都对老妖婆怕得不行。
可即使这样，在最前面四个姐姐都死了之后，老五还是选择顶在我和小七前面和老妖婆打交道。
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死得那么突然。
明明是她悄悄对我说快乐是人类最强大的情感之一，如果我能在她死之前领会快乐的真意，兴许……兴许……就能改变我们姐妹的命运。”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接下来就该我被吃了，唐玄，我该怎么办？”
唐玄虽然听得如坠云雾，但见到初喜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却忍不住安慰道：“不哭不哭啊，初喜我们不哭哦。”
唐玄拿纸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后，才问道：“我听你的意思是，难道你们七姐妹，都被余洱奴赋予了特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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