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们的惯性思维使然，天生对比自己能力强的人有一种敬畏感，或者说崇拜吧，这种情感衍生出来的态度就会十分尊敬。小叶，我不反对任何一个人对某个人、某件事或者某样物品有极强的目的感，生而为人，如果连一个目标都没有，那努力的尽头是什么呢？又何来的信念感去努力呢？”
导师的目光变得悠远：“只不过，你们这个年纪，还没到骄傲自满的时候，更何况骄傲自满本身就是一个不好的征兆，过谦不可取，但适当的谦虚却是必然需要的。”
“当然心地纯良、谦虚谨慎固然重要，但在此之前，有能力的人才能先入眼，不然，连被评判人品的机会都没有。比如你，在你还没有你如今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有能力时，被我带来做课题研究的候选人里压根就没有你。”
“导师，能力可以培养，经验可以积累，但如果人品不行，那可能后患无穷啊。”
导师又笑了：“小叶，如果有一个男生，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停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中间，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你觉得他人品如何？”
“当然不好了！这么不把女生当成一回事，就应该让那些女生同时发现他的行径，然后把他的脸抓花！”
“可是，这个人和你的所在的公司有极大的利益往来，和他签合同能给你所在的公司带来巨额的收益，你觉得你的老板会因为他私生活混乱、人品不好而放弃和他签合同吗？”
叶清清沉默了。
“你的沉默已经给了我答案，你也觉得你的老板不会放弃，对不对？”
“同样的，还是这个人，他的人品非常好，乐于助人，与人为善，认识他的人都对他好评如潮，但是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没钱没权没人脉，你觉得你的老板会和他签合同吗？恐怕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吧？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样一个人可能根本入不了你老板的眼。”
“小叶，记住，在某些事情面前，人品往往都会放在利益之后，等到两个人处于平等的地位上，有互相牵扯的利益往来，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谈判，那么人品才是接下来需要考量的元素。因为你有能力，人品也不错，所以我带你参与了课题研究，而其余的人要么有能力，但是太急功近利；要么虽然人品不错，可是本身的能力上却不值一提。”
“如你所说，能力可以培养，经验可以积累，但是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我明明有不需要浪费我的时间就能一步到位的人选，为什么还要等一个人成长呢？有的人确实愿意，因为这样能很大程度上培养出一个视我为伯乐、忠心于我的人，但更多的时候没有一个上位者有耐心等一个人获得足够的能力和经验，他们更多的只会送上三个字：凭什么？”
……
谈话过后，叶清清办理完后续的事情，和导师告别。
程子衿与叶清清事先说好了，叶清清出来的时候，程子衿就等在楼下，可是程子衿却惊讶地发现：叶清清与平常很不一样。
“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程子衿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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