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过程中，沈时没有任何反抗，似乎那些木屑还嵌在血肉中一样，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连被角都不搭一下。
谢呈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强势轻松，他清楚的知道沈时已经恢复了，他像是被逼到绝路的亡命徒，不甘心回头，只想在南墙上撞个头破血流。
他拉开床头柜，取出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打开时手抖的差点儿把东西掉下去。
“柜子里还有什么？”沈时问道。
“就这个。”谢呈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沈时看清了，可必备的东西似乎还少了一个四方的小塑料袋，他把疑问写在脸上，谢呈一下就懂了，他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重复道：“就这个。”
沈时明悟了。
谢呈把东西挤在自己手上，似水又有油光的润泽，他压在沈时身上，嘴唇亲吻着他的面庞，手顺着下滑的摸他。
沈时在装，他也在装。
他们又同时在假装不知道对方在装。
可他们伪装的都不走心，沈时中气十足的虚弱，他对他伤势的漠不关心，他们都在疯狂暴露，又都不先戳破这层比蝉翼还薄的窗户纸。
无声的对峙，谢呈不肯先松口，是沈时先勾住他脖子，出声道：“你还真敢啊？”
“敢！”
他眼神坚定中透着狠戾，一种破釜沉舟似的大无畏的神情，把沈时逗乐了，“乖乖，别弄的自己像是个英雄似的。”
谢呈手指蜷动，没有收手，他问沈时：“那些子弹的碎渣，你是怎么办到的？”
“薇儿把它们给烧了。”沈时道。
他说的平淡，谢呈身体都僵住了，说话时还磕绊了下，“在，在你身体里？”
沈时点了下头，平常语气道：“疼死我了。”
谢呈深吸一口气，不由感慨沈时的心狠，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在身体放一场火，燃烧木屑，血肉，再靠自愈恢复，听着就无比痛苦的过程，谢呈却不知道究竟在那个瞬间发生结束的。
“你不是想转移我注意力，趁我不备的时候继续行动吗？怎么不做了？”沈时说着扭动了下身子，臀肉在他手上蹭了蹭，把谢呈吓的突然收了手，沈时见状扑哧笑了出来。
沈时笑够了，见谢呈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在想什么？”
“回想平生，静待死亡。”谢呈道。
沈时再次笑了起来，“小魅魔，别怂啊。”他翻身把谢呈压在身下，腿蹭着谢呈的裤子，“又怂又好色的，血的甜味都快飘出来了。”
他像是一条蛇，光滑的身子缠着谢呈的腿，雪白的皮肤蹭着他的胸膛而过。
遍体生寒的冷和血液的温热交汇，碰撞出沈时喜欢的甜味，他露出獠牙，咬住了谢呈的脖颈。
沉溺于血液的香甜，完美的时机，事到如今谢呈当然不会放弃，他放在沈时腰上的手如抚摸般轻柔无害的下滑。
沈时猛地松开嘴，又被谢呈按着脑袋重新埋首在血液中，“宝贝儿，别分心，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吃的开心点儿。”
沈时骂了句脏话，抬起头，喜怒不定道：“你可真会说。”
“实话实话。”谢呈眼眸弯弯，粗鄙道：“都是被我*了，是手指还是别的有分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