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朝朝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圆圆的脑袋从胖老鼠的身后探了出去，吓得胖老鼠一个哆嗦，胡须都抖了抖。
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顾顾，顾姐……”
她长得很凶神恶煞吗？朝朝一阵的无语。
她觉得她长得还挺可爱的啊。
“放心吧，不吃你。”朝朝重重地拍了拍胖老鼠的肩膀，真诚的向他保证。
您这样，我更害怕了好吧？！胖老鼠的心尖狠狠一颤。
绿豆似的小眼睛觑着朝朝白得发光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她：“资料要不我也发您一份？”
朝朝虽然从妖管局离职了，但她现在不是给墨风打下手嘛，也算是他们内部人。
“行啊。”朝朝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眼神。
看不出来这小胖胖还挺上道的。
“嘿嘿嘿，我这就给您发过去。”胖老鼠冲朝朝讨好的笑着，龇牙咧嘴，一脸的傻样，墨风只觉得没眼看。
“要原图。”朝朝提醒胖老鼠。
“好的，顾姐。”胖老鼠脆声答应。
资料搞到手了，朝朝又跳回去挨着顾时。
作为一个合格的调查员，胖老鼠的拍照设备很齐全，拍照技术也可以，才下去一个小时，空洞里能拍的地方他几乎都拍了，光是照片就有上百张，视频也有好几段。
顾时和朝朝脑袋凑在一块儿，一一打开胖老鼠给朝朝发的照片，个别几张顾时还放大反复对比。
一连看了几十张，顾时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这个是活人祭。”他沉声告诉在场众人。
虽然墙上的符文很多已经模糊了，但连起来确实是活人祭的阵法。
“活人祭？”朝朝和墨风异口同声，胖老鼠和周道长虽然没问，但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求知欲。
“嗯。”顾时颔首，声音微微抬高跟他们解释什么是活人祭：“活人祭是以十对童男童女之血强行启动阵法窥伺天道的一种祭祀仪式，但这洞里的尸骨明显不止二十个，应该还包括了参与祭祀的人，也可以理解为是幕后之人启动阵法成功之后杀人灭口，而一旁动物的尸骨是祭祀用品的一部分。”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墨风半眯着眼，目光晦暗不明地打量着顾时，像是要将他盯出个洞。
他前世到底修了什么东西？
“因为我之前见过。”顾时对他眨了一下眼睛，神情不卑不亢。
墨风：“！！！”
“前世。”顾时又补充了一句。
行吧，觉醒者又开挂了！墨风耸肩。
“这个祭祀坑你能估算至今多少年吗？”朝朝轻轻地扯了一下顾时的衣袖。
祭祀坑明显要比杨尚书的墓早，形成的墓地重合原因有两种，一是祭祀坑本就挖得很深，埋了之后在上面盖了厚厚的土，只需过个十几二十年土垒严实了，树重新长起来，便和附近没什么差距。杨家修墓的时候挖得没有那么深，就没有挖到；
二是这祭祀坑本来是在地表上的，后来随着地壳运动不断下沉，等杨家修墓的时候，祭祀坑已经在地表之下更深的地方了。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可以肯定这祭祀坑早于尚书墓。
“不能。”顾时摇头，“但如果将里面的金银玉器运出来，或许可以根据上面刻的年代和风格推算一二。”
“胖胖。”朝朝的目光立即转向了胖老鼠。
“啊？”胖老鼠不解地迎上朝朝的视线。
朝朝：“你再下去一趟装些金银玉器出来。”
“这个……”胖老鼠下意识地看向了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