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唐柔在门口等着，满眼期待地看着女儿。
厉司音刚被厉司炎一顿冷落，这会心情正不好。
“你能不能自己去问？”厉司音还在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冰冰地开了口。
唐柔从来都是这样，把厉司炎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这个亲女儿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地位。
有些时候厉司音甚至在想唐柔有没有把她当成亲女儿过，还是说她只是个工具人，用来搭建唐柔和厉司炎之间的桥梁？
“和你弟弟又起争执了？”唐柔有些见怪不怪，“他打小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厉司音面色铁青着泛着冷意，“他从小那个性子，所以我就需要忍让？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么？”
“你张口闭口就是厉司炎，爸难道没有说过你么？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操心得太多了吗？难道整个家的人都要为了他的感情整日里忙得团团转吗？”
唐柔张了张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平常厉司音就会呛她，但从来没有过这样，所以她很吃惊。
另一方面也是唐柔此时此刻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算好。
“司音，我从来没有过，只是眼下你的人生大事都安排妥当了，你是姐姐，总该为着弟弟想一想。”
“况且你也是知道的，你弟弟他……”
厉司音微微闭上眼睛，竭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发火暴躁的情绪，“他怎么了？他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
“厉司炎他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操心了？你真当他这些年在商场上都是吃素的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自己不清楚吗？”
她手捏成拳，“他不听你的，你是他亲妈他都不听，我个姐姐又能做什么？就因为我是姐姐，我就需要做些什么是么？”
“我的人生大事都解决了？那我儿子的我就不用操心了？”
唐柔脸上多了一行泪，哽咽着，“我不过就是想为了这个家好，可是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让你们不满意。”
“他们父子俩不理解我，现在连你也不理解我，司音，你要让妈妈怎么做才能满意？才肯满意？你是妈妈的亲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
厉司音看着母亲泪眼汪汪的模样，心中一刺痛，“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厉司炎感情上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了。”
“插手也毫无意义，至于韩妍奕会不会嫁进厉家我也不想操心了，你怎么看待我们姐弟俩，我也不想在意了，我累了，我要回家了。”
从三年前，或者更早以前，厉司音其实就明白了，厉司炎下定的注意，没人能改变的了，尤其是在韩妍奕这件事情上。
所以厉司音现在也不想管了，尤其是唐柔总是拿着她是姐姐的名义来压她，难道就因为年纪稍长，就需要承担这一切吗？
唐柔伸手拉住了厉司音，“音音。”
“这儿不就是你家么？那么晚了，要不然就……”
厉司音挣脱开她的束缚，已经转过身去，冷笑了一声，“这，曾经或许是，但现在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