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楼听不到琴声，因为琴房的隔音其实做的很好。
江故上学的时候经常去练琴，那么刚才就一定是琴房的窗户被打开了。
阿宁真的在这里吗？
“哎，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同学啊，哎哟哟，你们那个同学是不是不太正常，她来的时候裙子上面还有血迹呢，我提醒她，她也好像没听见。”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阿姨拎着一个暖水瓶从江故身后走过来，连连摇头感叹着。
“您说什么？”
江故疑惑地看着自己身边的阿姨。
“哎哟，你们不知道，之前老李请假，这几个月我上班比较多，基本上每个月都有几次，这个女孩子来，自己登记完，你说什么她都不搭理，然后刷卡就进入琴房了。”
阿姨看着江故疑惑的大眼睛，小声凑过来说，
“上次有领导来检查，我和她核对信息，她很紧张的就跑掉了。”
“阿姨，那我们没带卡能上去吗？”
江故看着这个阿姨说话间的神色，她的眼神掩不住的鄙夷。
“当然不能，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阿姨和江故拉开一点距离，上下打量着江故，这个女孩子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她转身打开电脑，看着琴房卡的登记信息上面的照片，这个女孩子不是应该在上面的琴房里面？
自己之前都没有留意过照片的事情，那上面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阿姨转身再出来的时候，江故已经离开了。
“江故小姐？”
戚川看着江故站在琴房楼下的阴凉地方，听着楼上传来的旋律有些出神的样子，轻轻唤了一声。
这天气热的，汗蒸桑拿才四十度，这会室外温度比桑拿房还高，江故小姐可千万不要中暑了。
“这是阿宁的琴声，因为她只会弹这一首。”
江故感觉鼻间有些酸涩，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戚川。
“什么？”
戚川看着江故眼眶都红了，不自觉地问了一句，抬头看向琴声传来的地方。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江故听着幼稚简单的旋律心中一紧，为什么阿宁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跑到琴房来弹琴？
这么简单的一首曲子，阿宁学了很久，那个时候是自己带她来的。
包括学习也是，江故很早以前就发现了，阿宁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甚至反应都要比普通同学慢很多。
做什么都是一副温吞的模样，优异的学习成绩是日积月累的勤奋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组合起来的结果。
“她很喜欢钢琴？”
戚川听着一直反复的曲子，轻轻皱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如果是人在演奏，怎么能一直循环是一样的声音？”
酷暑之下，江故听着戚川的话却冒出来一身冷哈。
“你说什么？”
江故突然睁大眼睛，刚刚自己的情绪好像被往事牵动，没有仔细听这一漏洞。
是啊，如果阿宁在上面……这音乐确实不对劲。
“哎，听说了吗，办公室那个好脾气的学姐要跳楼，这会警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