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族先天神性太强，没准儿真能干出这种蠢……
“我选择让你死。”
月熙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并瞬移到他跟前，抬手就是一掌。
谁要听他唧唧歪歪那么多，先打过她再说吧！
舍谙凭本能后退，险险避开这一击，却还是被一缕黑气割下一截头发。
他皱了下眉，转身就想隐蔽起来，却被月熙用炁的力量困住，丝毫动弹不得。
“就你这样的水准，还被派出来当前锋，看来它真的是强弩之末。”
月熙不咸不淡的说完，伸手拔出舍谙腰间别起来的佩剑。
“感谢你，不远万里送给我杀人的武器。”
她笑颜如花，目光反倒冰寒一片，挥手刺向舍谙的脖颈，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等等！”
舍谙从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他想到那家伙的叮嘱，心上涌起一股火。
说好的出来配合他呢？！
果然就不该对那种没心的东西抱有过高的期待。
他对月熙求饶，“帝君冷静，你就不想知道你朋友他们的下落了么？”
月熙冷着脸，“不想。”
“……”
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快被划破，溢出鲜血，舍谙变了脸，迅速道，“他们都在0111那里！我知道地方！我可以带你过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它先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他还要办一件事，绝对不能现在死了。
月熙收起剑。
她听到熟悉的数字编码，眉头微挑，“0111？那是什么东西。”
舍谙苦笑，“这个时候了，帝君不必再演，我知道，你跟那个天命之子曾共用过一个名叫0599的系统。”
哦，所以那个0111，也是从系统世界那边过来的。
并且，掌握了这个仙侠世界的天道法则。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汇聚到一起，月熙微微眯眼，“它就是假天道，还绑走了0599。”
她口吻笃定，舍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是，不止如此，0599也被它控制了。”
月熙仔细想了想，“你确定，只有一个0111吗？”
这么大的场景建模，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个计算机，就算它们是高级世界的智能系统，想要摸索出一套完整的世界规则，也需要集思广益，才能维持这里的运转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舍谙愣了下，刚想随便糊弄过去，就对上她那双清澈见底的金眸，仿佛一切丑恶都无所遁形。
于是他滞了滞，老实回答，“帝君英明，的确还有其他的系统，它们具体的称呼我记不清，统共是十个，全部以0111为首，听它下令。”
月熙打量他，“这里既然是它们的地盘，你就这么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不怕它们报复吗？”
不怪她怀疑这厮，从当年的大战到后来轮回的事，舍谙都插手颇多，他现在就这么妥协投降，有点可疑。
舍谙俯首，语气听上去十分恭敬，“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过是个底下做事的人，命在谁手里，就为谁办事罢了。”
无懈可击的理由，符合他的小人做派。
压下怀疑，月熙扬了扬唇，示意他起来。
“不是说，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吗？带路吧。”
就让她去幕后一窥，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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