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湖，湖心山岛的顶部。
秦恒扫平一片土地，摆了张石桌，和东怀月相对而坐。
风千雪、蒙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紧迫提升实力，准备应对太古秘境，没有来他这边。
回到长青界，劫场的危机感就淡去了，生活变得闲适下来。
秦恒煮水烹茶，看着山下那无边的大湖，感慨一句：“打架多了，有时候感觉还是平静一点好。”
东怀月叹道：“漫长岁月，有时纷争，有时宁静，总要不断变化，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秦恒看向她，试探的问道：“你……前世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之前她剧毒濒死，似乎回忆起了前生的事情。
东怀月抿了一口热茶，微微摇头：“并未全部想起，只是在触及生死边界的时候，依稀看到了一些前生的画面。”
秦恒没有说话，耐心听着。
她说道：“我来到这座宇宙已经很久很久了，第一世的时候，好像还没有混沌海，就生长在神墟界腹地。具体的……记不清楚，只知道那一世身死的时候，是神王实力。”
她停顿片刻，在回忆不久前所见的前生画面。
过了一会儿，继续道：“此后数次轮回，也都曾经登临永恒之境，从未弱小过。但，也从未真正强大过。”
她没有细说那一次次的经历，或许是想起的本就不多，也可能是觉得都过去了，不重要了，懒得去回忆。
“和之前的八世相比，这一世算是最好的一次。东怀月性格叛逆，在混沌海不顾觉漠阻拦，强取神道古物，被神物抹杀，连带着觉漠也陷入沉睡。我……也因此在地球发芽，成为你们眼中的女武神。”
东怀族东怀月，和地球女武神，虽为同源同人，但本质上已经是两世了，因为她是死亡重修，而非本源复活。
只不过因为间隔太短，仍活跃在故地，被熟人认出，才继承了这个名字。
秦恒听完问她：“那你之前所说，九世失败，这次不愿再败，还有……想要依靠自己成神，成为至尊的话，又是何意？”
东怀月双手捧杯喝茶，表情略有一些不太自然，好像是因为那份中二感而尴尬了。
她解释道：“那是……曾经的执念。我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只是在生死之间，心里涌现出一抹强烈的不甘，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很懊恼，才说出那样的话。”
秦恒若有所悟：“莫非是你成神的那一世并非依靠自己，所以留下了执念，一直延续至今？”没有去笑话她当时的失态。
东怀月点点头：“或许吧。我无法记起关于成神那一世的记忆，只是心中莫名渴望，想要再次成神，成为至尊……嗯，这个至尊和我们现在所理解的至尊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至尊、真神，在这个宇宙是同一个意思，都是对法则主宰的境界统称。
而她当时脱口而出的那个“至尊”，则要比真神更加高远。
那是成神以后才能接触到的领域，现在好奇也没用。
秦恒想了想，摇摇头：“有点复杂的样子。”猜不出她为何会如此。
东怀月叹道：“唉，总感觉怪怪的。我明明那么想变强，当初为什么要干掉拥有真神实力的自己，来到这里重新修行？”
这里头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那个层次太高，现在的他们都无法去理解。
“罢了，不说这些。再多的谜题，等你成神以后，时光逆衍，自会明白。”秦恒道，不想在此问题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