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声音不大，一双琥珀色地眼眸澄澈明亮。
傅璟衍微微怔住，一丝诧异从眼底划过。
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
但要说有多喜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挺想把她娶回家的那种喜欢。
“我想娶你。”傅璟衍答非所问。
这回换顾夏愣住了。
玩的有点儿大啊！
却也不是不行。
“诚意有吗？”顾夏扬着下巴问。
傅璟衍唇角扯了下，“有的，但是……不急。”
顾夏：“……”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不想聊就不想聊嘛，不想谈就不想谈啊！说什么你是猴，我是龙，在一起会喉咙痛。
“噗……”
顾夏忍不住笑出了声，头摇地像个拨浪鼓。
见顾夏因走神而笑出了声，傅璟衍眸光沉了几分，“笑什么？”
顾夏琥珀色的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就……想到了一个梗，很好笑。”
“比如？”
只要与顾夏有关的，他都颇有兴趣。
顾夏见他一脸认真，忽然也正经起来。
“傅璟衍，你……要不要跟我偷偷地谈个恋爱？”
傅璟衍：“？？？”
突然转画风，傅璟衍始料未及。
准确来说，顾夏从刚才挂断电话开始，有点儿不一样了。
要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如此大胆地问他：你喜欢我吗？
至于提议谈恋爱这件事……
她今早也说过一次，但为了顾星屿放弃了。
现在旧事重提，是为了哄他开心吗？
大抵是看出傅璟衍的迟疑，顾夏笑容更灿烂了。
“怎么？你不敢吗？”
用激将法，她就没输过。
傅璟衍摇摇头，迟疑道：“倒也不是不敢，而是……没有情意的开始，注定会是一场悲剧。”
他认为顾夏没那么喜欢她。
顾夏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唇角弧度上扬了几分，“那如果我说我对你有一点点喜欢呢？”
她是个吝啬且慢热的人。
无论是交朋友或是生活琐碎，她都不想花太多心思去经营。
一点点？
傅璟衍眉梢挑了下，“顾夏，你是认真的吗？”
顾夏扬了扬下巴，“嗯，我是认真的，理由是我不想给未来留遗憾。”
谁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唯一能做的是改变现状，迎接未来的重重挑战。
傅璟衍不露痕迹皱了下眉。
明明顾夏给他亲和力十足的感觉，偏偏又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那么一天她会离他而去。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眉头蹙地更狠。
顾夏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她突然看不明白傅璟衍了。
说想娶她的人是他，说喜欢她的人也是他。
她主动要求交往，他却又不给回复。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欲要说算了的时候，傅璟衍清隽地容颜露出笑意，嗓音低沉磁性，“顾夏，今天的月色真美。”
哈？
顾夏抬头看了眼繁星点点的夜空，“月亮没有出来啊。傅璟衍，你转移话题也得找个像样的吧？”
傅璟衍：“……”
合着她就没听懂是吧？
傅璟衍有点儿惆怅了。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句顾夏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