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直播什么，你也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你更明白他们在想什么。
但是如果他们把他们想的说出来，你会站在道德和人性的制高点来说他们低俗。
这是目前这个时代里，绝大多数擦边女网红们最常见的一种状况。
这句揭露本质的话让陆三妹直接哑然无语。
哪怕是庞俊陆渔等人也都觉得这句话说得简直就是太对了。
看着陆三妹仿佛是被扒掉了底裤的样子，陆渔心里直想笑。
方煜看着陆三妹，又看了看陆三妹的父母，直接道：
“不是娱乐圈的人，哪怕是强行进来，不过也就是被淘汰的样子，老老实实找个班上吧。”
陆三妹的父母还想说什么，方煜又指了指庞俊道：
“陆渔的面子我们给，你听听庞总怎么说。”
庞俊嘿嘿一笑，道：
“炼钢厂根据艺人能力签合同，陆三妹想签合同也可以，签五年，陆三妹拿三成，我们拿炼钢厂拿七成，这个合同在娱乐圈其他娱乐公司不算差，但资源你自己找，公司给你提供服务，你看着办就是。”
估计也是陆渔说过娱乐公司合同的事儿，陆三妹又是网红，应该也清楚。
见到没法蹭炼钢厂的好处，陆三妹心都拔凉拔凉的。
此时陆渔终于站出来了。
“陆三峰死了，法律上我们也没有结婚，所以你家和我是真没什么关系了，我资助陆三妹上完大学你们不感激我我无所谓，再多想其他的就不对了！我们炼钢厂的律师可是全九州最好的律师！张三听过没？”
“你们脸都不要了，我也不会再给你们脸了！”
“现在就走，以后不认识！现在不走，等着接律师传单！”
......
陆三妹一家走了之后，张妮心里就忐忑了。
这事儿明显不对劲儿。
如果真的是正常的审核，不该让自己和陆三妹一家一起在会议室里才对。
方煜看了看庞俊，然后对张妮道：
“展示吧。”
张妮也抱着一丝侥幸开始唱歌。
一曲唱罢，方煜并没有在中间打断。
唱完了之后方煜才道：
“唱得还行，情感稍微差点儿，技巧却又不足以弥补情感的东西，你这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你是在娱乐圈太久了，被娱乐圈和歌坛的常规性病症感染了。”
“你失去了自己的特色，没有了以前的单纯，所以唱歌也是带着目的性的。”
“如果你现在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你的实力签约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你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
张妮以前也听过这样的话。
出道即巅峰之后，张妮一直想再进一步，但一直不温不火。
后来参加各种综艺和音乐节目，不说是炒冷饭混脸熟和出镜率，但效果都不好。
娱乐公司看张妮人气不行了，也不愿意投入太多资源。
张妮接一些商演给公司赚钱，也为了自己生活。
现在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炼钢厂的强大和资源是无可匹敌的，张妮这才想到了庞俊这个故人。
但眼前面试的效果实在是不好。
张妮脾气再大再牛逼，也不敢和方煜刚。
整个九州娱乐圈现在恐怕也找不出来几个敢硬刚方煜的人。
方煜拍板了，张妮就没有机会了。
“如果你是以前的三妮儿，你和庞俊的关系一直维持在以前那样，我保你在九州娱乐圈风生水起。”
“我就光靠着给你写歌你都能成为天后！”
“可是人心带着功利和目的开始的时候，后面就再也无法变回以前单纯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