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姚叶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江北的眸中没有一丝的杂质，眼中充斥无尽的战意，他所有的动作似乎都是下意识的挥动的，全凭本能。
“他…师兄？”
不是江北有着什么特殊的体质，也不是因为江北的下意识战斗的本能，而是因为此刻的江北浑身都充斥的师兄的影子，虽然样貌不同，但是无论是江北抬手反击，亦或是后撤防御，伺机而动的样子都和师兄太像了。
看着和师姐战斗的江北，姚叶竟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回到少年之初，高傲的师姐向师兄挑战，他们两个只能蜷缩在角落，希望师姐不要在又一次被夺剑之后拿他俩出气。
那时的师姐桀骜狂妄，认为天下没有比她有天赋的人，也就只有师兄压得住她。
现在的战斗，反而像是师姐学成归来，师兄似在原地踏步。
顾馨则身躲开江北的攻击，感受着似曾相识的战斗，眸中闪过回忆，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猛烈的攻势。
既然是师兄的徒弟，那实力就不该如此。
一柄风刃出现在手中，重重的刺在江北的剑柄之上，一招一式打的江北节节败退，直到把江北逼在悬崖前，这才收住的攻势。
“没有一点变通，全部是你师尊的影子，他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顾馨收回风刃，面色不喜道。
她不喜欢这种战斗，师兄应该是举手投足便能毁天灭地绝世英豪，而江北虽然延续了师兄的剑诀，战斗方式，但却让他感觉失望。
江北的天资不用说，战力也不同说，但是想到她从未赢过的师兄，就觉着江北的实力太差了。
江北不知道顾馨为何动怒，收剑道。
“长老，你的心不稳。”
先前的战斗让江北感觉很痛快，虽然没有发现顾馨的一丝破绽，但这种拼尽全力，从中截取一线生机的感觉似乎让他全身都得到舒展，但是之后长老的攻势越来越猛，让他竟然察觉出破绽。
只不过那时的长老外泄的力量让他无从反击而已。
说他想像师尊，那可不是，他的全部的攻击手段都是师尊教的，怎么可能没有他的影子，变通？他现在要变通吗？他现在只不过是是筑基，就像是才出生的婴儿，还不会走，就要他为马拉松做准备？
只有将师尊交的东西吃透之后，才能去想其他的啊。
变通需要的是感悟，只有当修炼到一定境界，对武技剑诀有新的感悟之后，改变自然就来了。
强行改变只会不伦不类。
心不稳？
顾馨心神一怔，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好像的确有些不稳。
在看到江北那熟悉的战斗方式之后，便会并肩作战，永远胜她一筹的师兄，对于满是破绽的江北也是升起来不满之意，但她似乎忘了，她现在的实力，即使江北再修炼个几十年，数百年，在她的眼中依旧会是破绽百出。
实力可以和江北同一境界，但眼力是不可能消失的。
想到这一点，顾馨微微叹了口气。
几百年的思念，让她把师兄看的越来越高，甚至忘了江北这小子只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所以看到他用师兄的招式满是破绽时，才会这么动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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