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点了点头，“嗯，秦小姐很喜欢陈先生。”
“多喜欢？”
华生有点吃惊他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就像你喜欢嫂子那么喜欢。”
陆砚一噎，好半晌才说道：“这种家境的联姻，不是光凭喜欢就可以，除了两情相悦，还得天时、地利、人和，若这几样都没有，那就得看她的个人意愿和能力。”
华生思考了一下，“秦小姐我见过，她的能力就是骄纵。”
说到骄纵他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因为陈先生和你的妹妹陆彩晴吃了一顿饭，出门时，拉手的照片被香港的记者拍到，最后被秦小姐知道，她带了五个人去围堵陆小姐。”
陆砚听到这里拧了拧眉，“是你救了她？”
“不是救，是护送，她回来的时候，陈大少爷派了我和阿风护送，被秦小姐的人穷追猛打。”
陆砚手上的模型彻底放下，看着华生，“陆嘉炫牵了彩晴的手？”
华生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漏了嘴，但说都说了，在他面前又不能撒谎，于是点了点头，“嗯。”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在港城男女间因为紧急事件拉一下手也没什么，当时的场景是陈大少爷怕陆小姐被另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骗，一激动，就拉着陆小姐出来了。”
陆砚又问：“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是谁？”
“夏家介绍给陆小姐在港城的朋友叫刘华。”
刘华陆砚不但认识还见过，是夏家的设计师，教过清宜高定的运营。
最后笑了，“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重新拿起手上的模型照片不说话了，空气里突然安静。
华生有些尴尬的把双手放在两边膝盖上，“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去看看蒋荣他们。”
陆砚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刚从蒋家过来么？”
说完之后，又拿起笔筒里的笔，把模型上的数据记下来，按照组合排序，一组一组进行推演。
“我去看看蒋荣。”低声说。
陆砚手上的手作没停，“要去切磋吗？”
华生又不吭声了。
陆砚语气里带着笑，“不用那么拘谨，我没那么可怕。”
华生可不这么认为，把头偏到一边，不太想和他继续说话。
陆砚即便没有抬头，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你没有办法再回部队，但可以试试参加港城的警察招募。”
华生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港城的警察需在港永久居住身份。”
港城他也见过金发碧眼的警察。
“你听说过特招和人才引进吗？只要能力够突出，任何行业都可以破例，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那就让陈嘉炫帮你想想办法。”陆砚手上的运算没停。
“他付了我高昂的工资，没理由再让他为我的其它事费心费力。”
陆砚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可以对自己再高估一点，保持从前的自信就好，要求尽管提，他会答应。”
屋子里再次安静。
好一会儿，华生才开口，“好。”
陆砚从来不乱说话，哪怕是玩笑话。
只打过一次交道，就让他终身难忘。
“等会就留在我这边吃饭。”
华生顿了一下，“刚刚蒋伯母留了我。”
“不是刚从蒋家出来吗？你不会料到我提前下班吧？”要是和蒋老夫人相处愉快，他那个时间点应该在蒋家喝茶聊天。
华生一噎，随即开口，“有蒋大哥在，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