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的人发觉少了东西，一通发泄之下，脚步匆匆地转身走出。
颜欢听着动静，几次三番后，万人迷系统终于提醒：“宿主，这次真走了。”
她挣扎着顶开头上的泥土，低头看着更下面的一人：“喂，你怎么在这？简直是给我添乱的。”
要不是靠她，就这货的敛息本事，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谢清宇同样疑惑。
“我是来搜集证据的，”他拧着眉，“无论你为什么在这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回去。”
另一边。
发现禁术不见的无涯立刻去了弟子的住处，略显粗暴地叫醒回去休息的守夜弟子。
“今天有没有人去过后山？”
守夜弟子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啊，好像颜欢师妹来过，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后山。”
“为什么不阻止她？”无涯掐住弟子的咽喉，神色狰狞。
他回去的时候气息已经完全消失，若是被掌门师兄知道，他恐怕难保自己多年的清誉。
眼不见师兄当然会信任他，但事实摆在面前，师兄一定会亲手了结他。
看着弟子快被自己掐死，无涯松了手：“说，她什么时候来的？”
“咳咳咳……”守夜弟子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声，忍着疼痛回答：“约莫一个时辰前。”
幸好时间不久。
无涯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在夜晚显得格外渗人。
“既然见过了我这副模样，你也不用活了。”他拖着弟子的尸体，熟练地摆放好位置，制造出走火入魔修炼而死的假象。
无涯收敛气息，朝着天枢峰飞去。
现在只希望能赶在颜欢回去前捉住她。
白衣身影坐于屋顶，低垂的眼底并无任何情绪，指节在瓦片上轻叩。
原本死去的尸体心脏随之跳动，节拍渐渐与叩在屋顶的声音重合，惨白的皮肤也涌上血色。
守夜弟子猛吸一口气坐直，惊到满头大汗，后怕的心悸填满整个身体。
脖子上的疼痛告诉他，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
苏柠凝视着弟子离开的方向，一脚踏出，数十里的路缩地成寸，她眨眼间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头很疼，该休息了。
颜欢在回去路上比来时小心了很多。
出了无涯峰，她低声问道：“师兄，你是去找什么证据？”
“无涯长老偷换弟子灵根的证据。”谢清宇同样压低声音，“你最近也在查，目的应该也一样吧。”
不等颜欢震惊，谢清宇率先开口：“别问原因，你就当我为宗门除害。”
谁能想到他一开始只是想追查个偷看他洗澡的女弟子，结果越挖越深，竟是发现了这种惊天秘密。
说出来恐怕比女弟子偷看他洗澡还不可信。
“那你要现在告诉师父吗？”
“我去告诉师父，你不要回去。”谢清宇思考片刻，“我已经在无涯长老的后山躺了数十天，敛息术是差了点，但他没仔细搜索过，估计都不知道我一直在。”
颜欢睁大眼：“想不到你还挺会谋略的。”
“这应该是个人都能想到吧？”谢清宇诧异地看她一眼，“要不是你打草惊蛇，我早就离开了。”
刚出来不久就看到颜欢轻手轻脚地从无涯房里溜出来，他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师妹这是要去后山。
师兄妹一场，他便回去救了。
颜欢嘴角抽搐。
“我那是为了突破，哪有你那么多时间准备？”
谢清宇不紧不慢：“我趴在无涯地底修炼，光是他逸散出的灵气就够我突破元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