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耳濡目染多年，觉得自己极有经验的苏柠单手按着对方，低垂的眉眼清清冷冷：“不是你自找的？”
明明中了药的不是连苍，他的脸却比苏柠还红，声若蚊蝇：“我是你师父，你这是欺师灭祖。”
这不关他的事吧。
是徒弟主动的。
但他现在还没搞清自己到底只是肤浅地喜欢徒儿的脸，还是喜欢这个人。
要不要给她呢？
这么想着，连苍忽然感觉脖子一疼。
“你属狗吧？”
好凶残，他好喜欢。
四面升起红色的结界，连苍在冰上躺平，默默等着自己的初夜交付。
然而身上的人平静起身，耳尖烧得不行，却十分淡定：“可以了，师父先回吧。”
吓吓他就行了，变成原形还是能压制得住的。
让他以后敢再乱下东西。
苏柠一脚踩裂了冰面，化为人鱼游了进去。
系统远离了连苍，终于得以开口：“宿主，往这边，女主已经到反派的大本营了，千万别让她死了啊。”
冰冷的海水刺激着人鱼，苏柠脸上热度退却了些，“知道了。”
冰面上的连苍一脸茫然地坐起身。
这就结束了？
徒儿好像不太行啊，除了弄他一脸口水，还能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清白算是保住了。
“小公主，我们陛下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娜娅一颗心跳得飞快，面上十分稳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朝着宫殿里游去，不显一丝怯态。
有她的读心术和卡萨克的鲛珠，一定可以提前避免危险的。
这座宫殿并不像普通的王宫富丽堂皇。
除了高台上的王座，整个大殿又空又暗，无比阴森。
娜娅咽了口唾沫，皮肤一阵战栗，声音却依旧从容：“埃比德阁下，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的。”
“有趣。”
略显尖柔的声音从王座上响起，娜娅还没来得及抬头，便被瞬移过来的银发男人掐住了下巴。
他眼眸呈碎钻般的银色，明明精致得像易碎的琉璃，却带着癫狂的笑意。
埃比德上下打量着娜娅，忽然松了手，指尖抚在她被掐破的下巴上。
“手劲大了些，公主勿怪。”
娜娅脊背绷紧，她听见这人想要她的皮囊。
并非贪恋她的身子，而是把她的皮剥下来，给一个……是谁？
埃比德停止了心底的想法，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戏弄：“小公主，你的城府还不到家哦。”
心里想的什么，眼里就透着什么。
真是单纯。
娜娅整个人一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再听时，却发现完全听不到对方的心声了。
“不知道没关系，”埃比德手中浮现出一个卷轴，“不是想和我做交易么？把这个签了。”
“这是什么？”娜娅警惕地开口。
“一个平等的契约罢了，用于约束我们两个人。”
门外，三个七阶黑尾人鱼刚感受到一股极为好闻的气息，眼前顿时陷入黑暗。
苏柠化成人形，搓了搓手心，丝丝缕缕的血迹被流动的水晕开。
她往后退了两步，身前是人鱼被拍得粉碎爆开的红色。
埃比德神情一滞，他挥了挥银色的衣袖，强横的水波撞开了紧闭的宫殿门。
娜娅被吓得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