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既定的答案，顾星文默默闭上眼。
系统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他却不知道如何面对系统，面对一个从始至终都想置自己唯一亲人于死地的存在，一个给予自己无上权利与力量的存在。
它拼命地想要剥去顾星文心底的每一处软肉，顾星文无法阻止自己心中的恨意，而这个自己可能最恨的存在却是在游戏降临后唯一能一直陪伴自己的。
他无法评价系统。
“好了，没事了。”
顾星文感受不到自己情绪上的起伏，只是平静地开口，示意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
管理员系统默默消失了，没有做任何解释，似乎知道自身做过无法挽回的事。
“可能吧，说不定你的蝴蝶效应已经影响到管理员了呢。”
听到顾这么说，黎表情一绷，面露难色。
“哪有那么厉害啦...”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这么厉害，重生那不是主角的面板吗？听顾这么说自己的蝴蝶效应影响还真的很广！
“还有别的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只言片语能得到的信息太少，顾星文可不满足于此。
黎已经恨不得将自己的大脑掏出来往外倒，可真的想不出来。
她甚至从自己参加的第一个游戏开始往后捋，还真发现了点不对。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记得那时候地狱游戏中级商城好像第一年的时候就开了，现在怎么第二年才开？”
顾星文沉吟片刻，随后缓缓开口：
“我不清楚，这都是管理员大人的安排，或许它有自己的打算。”
“顾，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管理员大人的想法谁又敢猜测呢？重来一世发生的变故太多，她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
“你说莫尔恰林的安娜去养伤，那么记不记得什么时候回来？”
顾星文继续问道。
说实话他现在挺关心安娜的，不知道被他捶了一顿后这位莫尔恰林的大小姐还能不能应付得了雾冬集团那些人。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安娜肯定属于小辈。
正常流畅来说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来了老的，谁让他打完小的直接跑路呢？就让小的应付上面的吧，想想都乐。
“阿嚏!"
被某人当做大冤种的安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立刻引来会议室众人的目光。
感受着那些人探究的眼神，安娜顿觉如芒在背，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安娜，你说那个男人是赤龙人，可有什么证据？”
巨大的会议室内没有开灯昏暗异常，唯有尽头的巨大屏幕上散发出幽幽蓝光。
而上面，正是被拍摄下的那个黑衣男人的身影！
“我们的智囊团研究过他的行为细节和口音。”
安娜黯然开口，神情有些拘谨。
会议室内不到百，能坐在这里的都是雾冬集团核心中的核心人物，跺跺脚整个集团颤三颤那种。
本来以她的辈分和资历是不配坐在这里的，但谁让她是唯一一个长时间近距离接触那家伙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