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出生一两个月的时候，除了吃喝拉撒睡，并没有什么哭闹。
很乖。
姚白竹觉得这两个可能是来报恩的。
等到了三个多月的时候，姚白竹才发觉自己这话说早了。
老大很不安分，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每天她和保姆都没醒呢，她就睁眼了。
然后开始哭闹着要喝奶。
姚白竹的母乳只喂了三个月，后面两个孩子都是吃郁寒青从香江买的奶粉。
喂她喝完奶粉后，她就开始让人陪她玩。
必须得让人哄着她，逗着她，有时候看护的人没理解她的意思，就开始哭。
声音洪亮。
魔音穿耳。
姚白竹第一次后悔选了离自己卧室较近的一间作为婴儿房。
每次一大早都会被她吵醒。
她一哭，一旁的老二也会被吵醒。
也开始哭。
老大喜欢热闹，自己闲不住，手里总要抓点什么小玩具小东西玩，还喜欢大人逗她。
自己明明不会说话，却喜欢别人跟她聊天。
而老二喜欢安静，老大一发声，他就皱眉，再吵他，就开始哭。
哄也哄不好，除非环境安静下来。
所以，婴儿房里时常是这样一种景象，两个阿姨拿着玩具哄老大。
老二在一旁安心睡觉，或者自己玩。
姚白竹不止一次跟郁寒青说，女儿和儿子性格太极端了，要是能平衡一下就好了。
“那也没办法，也不能塞回去重生一次。”
郁寒青瞥了眼她的肚子，“不过，再生一个安静的闺女，还是可以的。”
话虽这样说，但每次郁寒青还是老老实实做了措施。
他不想让姚白竹再经历生产之苦了。
他永远也忘不掉自己在产房外，提心吊胆的那种感觉。
四月清明的时候，姚白竹和郁寒青两人抱着孩子去给郁汀兰扫了墓。
本来谷老师和两个保姆阿姨都不让这么做。
说墓园阴气太重，小孩子去不好，容易被吓到。
但是姚白竹觉得，这是第一年，还是应该让郁汀兰见见孙子孙女。
而且，这两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一次病都没有生过，姚白竹觉得两人应该没有那么体弱。
没想到扫墓的当天碰到了陆兴国。
“你来干嘛？”
郁寒青没好气问。
自从陆兴国和陈美玲结婚后，就没来给郁汀兰扫过墓。
美名曰，人死不能复生，扫墓也只是空伤心，还会让活着的人闹矛盾。
汀兰这么善良，一定会理解他的。
陆兴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想你妈了，过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郁寒青冷笑，“想她就下去陪她啊，光来看看有什么用。”
陆兴国的笑凝固在脸上，这个儿子的话还是一如既往难听，刺人。
“这，这也不急于一时吧，我还是先陪陪你们吧。”这时，他瞟到两人的怀里，忙转移话题道，“哎呀，这就是我的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吧，来让爷爷看看。”
满月酒之后，他去郁寒青家好几趟，想看看两个孩子，但是一次都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