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觉被拖了出来，被周明夷上下打量着。
对于宁姝说的高人是南觉，他不是很认可。
来之前，他还听过利维尔之前被捕的兔大哥说过，南觉是个喜欢吸壮汉胸毛的变态。
他不是很认可。
宁姝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犹豫一下：“他......”
“他还是可以的。”夸赞的话搜肠刮肚，愣是说不出来，大概是被南觉折磨了吧。
对于宁姝这干巴巴的夸赞，周明夷扯了扯嘴角：“那来吧，我抽，放哪儿？放他身上是吧？”
他撩起袖子就要上前拽住南觉。
南觉立马后退两步，做出格斗的姿势，眼中带着警惕：“你做什么？！”
宁姝也懒得开口，直接传音入耳，对方迷惑的表情一点一点发生变化，最后凝固住，有点痴傻的样子。
“教主，我跟你说实话吧。”
宁姝：“......”这实话多半不是什么她想听的话。
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听下去：“说。”
南觉手擦了擦衣服，将掌心的汗给擦掉，看看周明夷，又看看宁姝，心底不停给自己加油打气：“教主，我之所以能炼制那么好的傀儡人，是因为湘湘小姐帮忙的，不然我炼不了。”
他那时候本事儿又不大，宁姝也没有成为横扫所有武林正派的角色，他们的处境尚且艰难到在路边被人盯上会被围剿的地步。
这时候实力的提升就显得那么迫切。
压力不能只在教主一个人身上。
湘湘小姐身体向来不好，那时候也总是生病，有时候咳嗽都能让她烧上好几天，还会吐血。
“说清楚。”宁姝那双漫不经心的眸子凝起寒光，落在南觉身上，有杀气。
南觉有种刀子悬在脑袋顶上的感觉，稍有不慎，可能脑袋就得搬家了。
可是这事儿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瞒是瞒不下去的。
“就是......”南觉声音都小了下去，“湘湘小姐的身体不是很特殊嘛，她咳的血，会喂养我要动手炼制的动物，也会加到快要死的动物身上......”
丛林法则是弱肉强食，他很骁勇的，但是这个真的不大会，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当宁姝总是顶着一身的伤，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回来的时候，湘湘小姐就会偷偷哭。
然后拉着他的袖子求他。
不然他这个脑子，哪里会炼傀儡，那都是湘湘小姐一点一点揉碎了跟他讲的，他只有个稍微强壮一点的身体罢了。
刚好能撑得起来这副作用。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教主变得很厉害以后，他就很少去炼制了，就连曾经的丝线，也成为了单独的武器。
他的本事，有湘湘小姐的鲜血在里面。
宁姝的声音有些沉，眼底凝着寒光：“你倒是听她的话。”
南觉掌心已经湿了一片，都是冷汗。
他是知道宁姝有多在乎妹妹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湘湘小姐受伤啊，只是没有办法。
他没办法拒绝对方湿漉漉的眼，也没法再眼睁睁看着宁姝总是置身危险中。
而且还有一件事——
算了，那事儿不能说，要是真说了，宁姝估计今天就能把他弄死。
但看到宁姝阴沉沉的模样，他又觉得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坦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