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难办是人情。
但是对于出品方和投资人的蔚蓝魔都来说，这些什么人情都可以用铁一般的条款来解决。
把屋外的烂摊子丢给贺津后，他回到了健身房。
此时，温温已经脱掉了拳击手套，在跑步机上匀速跑动着。
池闻来了之后，她心里再也没积攒什么怨气了。
运动起来都心平气和了。
“你也要跑吗？”
温温问道。
她没问外面怎么样了。
池闻这么四平八稳的回来了，事情想必是解决了。
“不跑了，我没带衣服来。”
池闻摇摇头。
他也是听到消息后匆匆坐车赶来的。
换洗衣服日常用品自然都没带。
而且也没准备在襄阳待多久，晚上等贺津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他就回去了。
温温的脚尖轻盈的点在跑步机上。
只听到开始急促的呼吸声。
“……我自己竟然没能处理。”
她说道：“我以为……哈，现在说什么都有些马后炮了。”
“那又怎样，卑鄙的是别人罢了。”
她也没想到何辰会通过自己叔叔的关系来要求的更多。
“我以为维持一个剧组的平稳运行是一件不算太难的事情，但是事实三番五次的让我重新做人。”
沈轶苦笑道。
“你该培养起自己的团队了——我看了下，现在已经很好了，估计再拍一两部片子，你的团队就能自己上手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
是许柔发过来的消息。
许柔：[OK]
什么OK？
当然是舆论导弹投放OK。
池闻放心的熄灭手机屏幕，抬起头。
“对了，我之前说的——主题曲，你想听一下调调吗？”
沈轶汗涔涔的从跑步机上下来。
池闻拿起一边的电解质水递给她。
“《向天再借五百年》？”
沈轶笑道。
“……当然不是那个。”
池闻嗅了嗅。
运动完的沈轶并没有什么怪味儿——这点他是早就知道的。
那许多个夜晚，筋疲力尽汗如雨下之后，沈轶环过来第二带着汗水的肩膀都有一股贴近肌肤的奶香味。
沈轶自嘲她是被化妆品和护肤品的气味腌透了。
其实这股子香味和她所有的化妆品护肤品味道都不一样。
“那是什么？”
池闻轻咳两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歌曲上。
那首歌在平行世界不算太火，池闻也只是在刷短视频的时候听到过。
当时就觉得非常适配那物是人非、变幻莫测的武唐。
歌词他大多不记得了，曲调也只记得其中寥寥。
不过哼唱副歌还是没压力的。
“一刹那 栩栩楼影浮光映宫阙
错问今夕是何年
轻胡旋 伎舞灯火在何处长眠
伴着繁星映诸天
雪浸染 万千华光钟声塑佛龛
此去蒙尘饮乐宴
朱颜改 怎不见窟画昔日璀璨
却醒来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