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兰喘匀了气，见沈章没答话，有些急了：“村长，我来晚了？”
沈章看曹桂兰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忙道：“没有，来得刚刚好。”
可不就是刚刚好吗？他正想着要不要送自家小孙女去学呢……
听着沈章的话，曹桂兰如释重负，“那就好。”
沈章把曹桂兰给他的荷包看了看，里面不止三两五百文。
“这钱多了……”
沈章说着要把多余的钱退给曹桂兰，曹桂兰推拒道：“我不知道在哪里买笔墨纸砚，我现在……我现在也走不到镇上去了，村长，你帮小磊买点笔墨纸砚吧，买最差的就好。”
沈章看着她顿了一下。
曹桂兰如今很瘦，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也没什么生气，瞧着和那些命不久矣的人差不多。
沈章有些不忍再看，清理了下荷包里的钱，买最差的笔墨的话这钱还是多了。
曹桂兰扯出个笑来：“多的钱也买笔墨这些吧，能买多少买多少。”
曹桂兰和沈章说了声谢谢，慢腾腾走到戚满满跟前，朝她鞠了一躬。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想着让春喜给长春做小，现在我也遭报应了，你要和我计较就计较吧，但别怪小磊，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这些。”
曹桂兰说完，也没等戚满满反应，站直身体就走了。
戚满满：……
陈寡妇也把钱送了过来，人员确定下来，戚满满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去了，宋长柏把宋实带走了。
朱青竹母女开始舀饭摆菜，沈小梅几人则关心问着情况，知道陈寡妇和曹桂兰分别给自己的女儿、儿子报了名都有些惊讶。
李香芹道：“安玉娘很疼她。”
沈小梅认可的点点头。
对于曹桂兰，沈小梅感情挺复杂的，刚来青柳村时说说笑笑的画面仿佛还在昨日，可到底不是曾经了。
“我听说周大石在外面有女人了……”
宋家的人除了宋铁和宋长春、方如玉、宋长冬几人基本都听说了这事，看着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沈小梅给他们解了惑。
宋铁听得直皱眉：“大石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沈小梅冷哼一声：“他以前是没钱，出去找人也没人搭理他，现在有钱了，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你以后少和他待一块。”
宋铁忙表忠心，宋铁说完还不忘踹了一脚自家没什么反应的蠢儿子。
宋长春看向宋铁，真诚问道：“爹，你脸不舒服吗？”
给他打眼色动作幅度有点大的宋铁：……
这儿子没救了。
高柔娘警告着宋长春：“宋长春，你要是敢学周大石，我扒了你的皮！”
想着宋长春的功夫，高柔娘心里默默补充道：我扒不了，就让爹和大哥来扒！
宋长春神色不变：“不会，我的钱都给了满满。”
高柔娘冷哼一声：“你意思是你有钱就会学周大石咯？”
宋长春：……
“我有钱马上给满满。”
高柔娘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高柔娘又看向方如玉和宋长冬，眼睛一眯：“你们俩呢？”
宋长冬嘴上不停，嘟囔道：“我还是小孩唉……”
方如玉道：“我还没成亲。”
高柔娘理直气壮：“我这是为你未来的娘子未雨绸缪！”
方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