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有人笑着附和。
这张桌子上，若说位置高，还得是秦清河。
这一桌子人就是围着他坐的。
从里到外，整张桌子的人都在捧着他。
间隙，有人从餐桌离开去卫生间，走廊里拆开信封的二人互相抱怨：“真是见鬼，你刚刚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后者点头：“应该是的。”
“到底是谁的恶作剧？这不是要害死人？”
“比起是谁的恶作剧，我更担心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倘若是呢？”
那人抿了抿唇，谁都知晓，秦清河的丈母娘家位置极高。
他这些年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少不了丈母娘家帮忙，
倘若这事儿是真的——还真不好说。
且看那个女孩子，像个没出校门的大学生。
圈子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鸟都有，且这些鸟四处乱飞，搞不好就殃及无辜。
二人从卫生间出去时，就看见走廊过道里有人在拿着锌粉津津乐道地谈论着什么，二人看了一眼，心中万分确定肯定不是菜单。
疾步回包厢的路上，他们随手在一旁的传菜台上扯了两张菜单，而后捡一旁兴许是别人丢到地上的信封将菜单塞了进去。
装作一副他们看见的确实是菜单的模样。
进包厢，秦清河看见二人拿着菜单进来，笑了声：“怎么又拿进来了？”
“服务员非要塞给我们，估计是想做宣传，没办法，”二人说这随手将东西丢在桌面上。
有人瞧见了，笑着揶揄：“这服务生可真不专业，信封上有鞋印都不知道。”
那人看了眼脏脏的信封，嗐了声：“不怪人家，递给我的时候没接稳，掉地上了。”
应酬结束，一群人离开包厢，秦清河在前，行至走廊时，隐隐觉得大家看待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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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眼神，就好像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秦清河疑惑的目光落在秘书身上。
秘书瞬间就懂了，离开人群，疾步向一旁走去，跟那人言语了句什么。
对方颇有些不情不愿地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
他伸手接过拆开信封，赫然看见里面秦清河跟一个女大学生的裸照，这个女大学生他自然是见过的，领导在外面应酬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且这女孩子玩得开，很放荡。
二人一来一往之间也就熟络了，林清河出席很多场合时都会带上她。
最近年纪大了的人更容易有一些特殊癖好。
有人无法接受哪些特殊癖好，但有人可以接受，而秦清河必然会找一个可以接受的人来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利剑。
但实在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把利剑已经磨好了，尚且还未出鞘就被人一锅给端了。
秘书脸色难看，回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秦清河，一时间不知晓该如何言语，毕竟他身旁还站了这么多领导。
仅是走过去，将东西递给他。
秦清河接过一看。
脸色瞬间阴沉。
站在他身后的人一时间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有人出于好心开口询问。
而秦清河回应他的仅仅是沉默。
“我们先走一步，”秘书意识到情况不对，先走为快。
上车，秦清河将那张裸照从信封中抽出来。
这才看见背面印着他的履历，姓甚名谁，身处哪个部门，今年多少岁？人生历程如何都写得一清二楚。
“混蛋，”秦清河气急，将手中照片扔到地上。
“去查，是谁干的。”
“这照片还传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清河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一番怒火刚刚发泄完，就接到了那个女孩子的电话。
只听人家颤颤巍巍地喊了他一声秦先生。
“有人将你我的照片发到我们学校的论坛上了，怎么办？校领导现在找我过去谈话。”
这叫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秦清河现在都没有想清楚事情的头绪。
对方一个电话打过来，直接让他慌了神。
“知道了，你先出国避风头，马上就走，我让人安排。”
秦清河说完看了一眼秘书，秘书明白这件事情如果到时候闹得太难看，那么这个女孩子必然是对方的突破口，把他留在身边，实在是个不定时炸弹。
首都这个地方从来就不缺掀起风浪的人，只要你给他们一些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将整件事情的脉络连根拔起，而时冉正是借这个机会。
给了他们沉痛的一击。
一块石头扔进风平浪静的海里，能掀起多大的涟漪，就看这群吃瓜群众有多大的本事。是。
别墅。
时冉站在书房里，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刷着学校官方论坛，看到学校官方论坛里掀起的风浪，唇边笑意，始终未减。
屋外，艳阳高照。
三十八九度的天将树林里的树木都晒得蔫头巴脑的。
屋内，冷气直逼时冉后背。
端着咖啡站在窗边的人，只觉得阵阵寒意来袭，一时间有些站不住，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前。
拿起桌面上的那张照片细细地端详着。
权力金钱名誉，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人沦陷下去。
一个未出校门且有野心的女大学生。
想要一件东西自然会通过某些手段去得到。
这日下午，秦思蕊进时冉书房时，正见她唇边叼着根烟，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张照片，看着火光在自己眼前燃起，直到火苗几乎要烧到自己指尖时，她才缓缓地将那张破碎的照片放到烟灰缸里，看着火苗彻底将它们席卷。
“时月今日送了很多下午茶去公司，外卖送过去时，我们说你不在，没收。”
秦思蕊站在一旁同时冉汇报。
时冉听闻秦思蕊的名字，眉头紧拧。
侧眸看了眼秦思蕊，后者会意，伸手关上了门。
“你觉得，时月跟封擎宇会是什么关系？”
会是什么关系？
她从未往这件事情上想过。
或者说他一直觉得封董不会是那种出去拈花惹草的人。
一直到现如今，秦思蕊还是这样认为：“封董看起来不会是个私生活不干净的人。”
时冉恩了声，漫不经心回应：“我没有说他私生活不干净，只是问你觉得他们的二人会是什么关系。”
“应该没有关系，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封董看起来不是个到处拈花惹草的人。”
秦思蕊不是没有在商场上听过封擎宇的传闻，那些男人对于封擎宇只有夸奖，没有贬低，夸奖他身处高位，却能纹丝不动。
彼时在餐桌上，大家喝酒过量，说起这个纹丝不动时，听起来很有韵味。
“那你？”
“他不出去拈花惹草，但并不代表那些花草不来招惹他，这时月啊、跟封擎宇必然不是你我所想的那种简单关系。”
时冉这话，说的肯定。
即便她没有亲眼看见封擎宇跟时月之间有什么，但女人之间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
“钱大哥不是去查了？查出来什么了吗？”
“难查，封擎宇这人呐——善于抹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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