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案件成了震惊全国7.21特大刑事案，现场解救出受害者23人，其中有一人吸入毒气本身又有哮喘抢救无效离世，其他的人都在恢复中。但令人更为震惊的是，医院里还发现了大量的碎骨，根据法医检测，死亡时间从30年到一两年前不等，现在正在还原中，具体受害人数还有多少，目前还不得而知，只能从领导们越来越黑的脸上看出只多不少。
刘英农在最快的时间赶来了B城，坐在还没醒过来的侄女的床头，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万幸，还来得及，还给他的是一个还活着的侄女。医生说吸入了一定毒气，所以还在昏迷中，但是身体的其他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毕竟人还年轻。
病房里其他两位也是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由警方统一安排的护工来照看，刘英农听警察说，一个是年少时父母就已经双亡的刚刚 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是精神异常不知道来处的流浪汉，所以醒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失踪了，躺着的时候也没有人来照看他。刘英农有时候在病房里走动，发现这被救出来的23个人中，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活着的时候孤独，死的时候寂寞。
被当场抓住的两个医生，看到警察的时候，反倒是痛快的交代了。他们都是同学，C城一个二本医学院毕业，家境普通，学的专业也不热门，成绩不拔尖，在C城B城这样的大城市，找工作处处碰壁，最后只能到了B城郊区的小社区医院，后来有人来找他们，说一所私立要找人兼职，但是工作性质是保密的，待遇是现在的三倍，于是两人便签了协议来了，谁知道来了后，已经大半年没有出去过了。不过两人的工作也简单，就是每天给这些病人抽血，测量体温、血压。
“这些病人长期昏迷着，是你们每天给注射了药物吧。”
两人都一口咬定不知情，药品都是按照上面给的输注的。
“你们都是学医的，输的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们不知道。”
其中一个微胖的男生带着哭腔说道：“我们知道又有什么用，我们从进来的第一天就被没有出去过了。打回家里的电话都是在监视下打的。”
秦放倒是不怀疑这个说辞，毕竟当时对方逃走的时候，是想把在病房里的这两位一起弄死的，万幸的是切断了电源，毒气没有持续释放，两人才得以跑出了房间。
“那你们知道什么，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这么大的案件，你们可会被以从犯的罪名起诉的。”
“警官，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在那每天都是为病人检查身体，我们之前也私下交流过，觉得这里有问题，但是。”说着那个胖男生甚至轻轻的颤抖了下。“我们进来没多久，认识一个师兄，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他说让我们赶紧走，出去，这里有问题，我们当时在外面四处碰壁，这里给的工资又高，我们以为就是工作辛苦一点。结果没几天，差不多就一周吧，我那天看见这个师兄把一叠什么资料藏在衣服里带回屋，下午就没见到他人了。其他的人说他辞职了，但是我看见有清洁工在用一种药剂清洗他的房间，一般医院里是拿来清洗血迹的。”
秦放若有所思。“那你照看了这么久的病人，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或者说，有没有揣测过他们的目的性。”
“有，他们某段时间，找的都是有同样特征的人，比如这三个月来，所有送来的病人都是AB血型，但是具体的化验资料，我们看不到，他们还会让我们给这些病人注射一种药剂，有些病人注射之后会呕吐、昏迷、甚至痉挛，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是没有症状的，这十分之一的人，他们会转移到另外的房间，我们都怀疑他们是在做人体试验。”
秦放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低头看了下，轻轻的笑了起来。随后抬头看着这个微胖的瑟缩的男人，“那么，你知道羊是什么吗？”
那个男人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胆怯和软弱退的干干净净，他盯着秦放，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败露了。
秦放则走出了审讯室，对站在外面的沈修筠夫妇认真的说道：‘“大恩不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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