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虽然……他觉得目前的自己对沈清也没有多大的用。
又过了一会儿，安静的浴室里响起谢嘉树真情实感的嗓音。
他喉咙宛如被堵住一样，吃力地开口：
“沈清，我可以完全属于你，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
“但我不希望你这个时候就能属于我。”
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如果这个时候沈清就跟他在一起，他会觉得沈清的价值被自己贬低了。
沈清瞬间明白了谢嘉树的意思，为了缓和气氛，他语气轻松地开口：“你这话说得还挺抽象。”
“谈恋爱嘛，讲究及时行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谢嘉树却转过了身，深邃的眸看着他，“如果要跟你在一起……我想尽量是一辈子。”
“做不到只图眼前的及时行乐。”
沈清修长的手臂搭在浴缸上，半点面子也没给留，“那你今晚上还睡我？撕我裙子的时候怎么不那么理智？”
谢嘉树：“……”
看着沈清微微上挑，仿佛会勾魂摄魄的凤眸，他如实道：“……忍不了，而且我感觉出来你也想要。”
沈清默默地捏紧浴缸里的拳头，冲着谢嘉树笑得人畜无害。
“你过来。”
谢嘉树也不管沈清要做什么，老实地朝沈清走了两步。
沈清朝着谢嘉树一挥手。
他当然不至于因为那么一句话，就把谢嘉树揍一顿。
沈清只是把手上的水甩了谢嘉树一脸，有的水珠也溅在谢嘉树的身上。
这就算是对谢嘉树说话气到他的惩罚了。
沈清看着一脸水珠的谢嘉树，懒洋洋道：“湿都湿了，进来一起洗吧。”
谢嘉树有些意外地盯着他，反应过来什么，喉结上下滑动，声音低沉微哑：“好。”
……
又是一个小时。
沈清把谢嘉树的喉结咬了又咬，在他脖子上种满草莓。
“既然你说你是我的，我这么欺负你，可以的吧？担不担心被你朋友看到以后取笑？”
沈清指着谢嘉树脖子上的草莓问。
谢嘉树目光幽深，言语诚恳，“炫耀还来不及。”
沈清满意地笑了，“这么会说话。”
“话说回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给个准确的答复行吗？”
谢嘉树的五官线条深邃锋利，鼻梁高挺，昔日清冷的桃花眸这一刻显得温和，眸底划过涟漪。
“刚才不是说了吗？”
沈清：“你说得太抽象。你说你愿意完全属于我，满足我的要求，我却不用属于你……”
“也就是说，你要对我负责，但我不用对你负责。”
“嗯，我可以理解成，就算我愿意收你当我的男朋友，你都不愿意，你反而要心甘情愿主动当我的备胎？”
这种想法，沈清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直勾勾地看着谢嘉树，把谢嘉树看得无处遁形。谢嘉树一直保护得很好的自尊心，好像也一并被沈清看穿了。
谢嘉树下了很大的决心，咬了一口舌尖，才缓缓开口。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要你亲口说，你不亲口说，我连备胎都不让你当。用完你就把你甩了，让你以后都联系不上我。”
沈清不想欺负谢嘉树，不过想到一开始谢嘉树对自己那高不可攀的清高劲儿，就想报复回去。
谢嘉树这辈子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卑微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