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穆鸢觉得他这话，有点太难听了。
不过厉铖野也不是一个会说好听话的主。
穆鸢心里有点烦躁，但还是尽量冷静，“可不可以就事论事，不要总说这些不存在的假设。”
厉铖野面色阴沉，看着她，没说话。
穆鸢咬了咬唇，主动沟通：“是你查出，我跟你大哥，又有什么关系了吗？”
厉铖野眸光微眯，穆鸢这个人其实挺识时务，很多时候也不蠢，二十出头的年纪，胆子有时候格外大。
明明有点怕他，但还是敢硬着头皮跟他沟通。
“看来你很清楚？”厉铖野说。
“我猜的而已。”
穆鸢静静站在那里，屋内暖黄地灯光洒在她脚下，那双纤细小腿格外雪白，刚洗完澡出来，睫毛湿漉漉的，衬得那双清婉的脸越加纯洁。
厉铖野不知道为什么，瞧着她那模样，忽然有点发不出脾气。
毕竟因为这个事情，已经发过好几次了。
反复拉扯，他也有点烦。
可之前除了那张照片，并没有其他确凿证据，而这一次，银行流水摆在面前，他应该很生气，很烦躁才是。
实际他上楼的时候，心底确实怒意弥漫。
可眼下坐在这里，窗外偶尔吹过微风，树叶簌簌作响，穆鸢就这样安静站在他面前，耐心询问他事情因果。
他怒意忽然就没了，只剩下一腔矛盾与聒噪，在胸腔里面来回打转。
撒出来矫情，不撒出来又搞得他心烦意乱。
穆鸢看他迟迟不说话，再次主动开口：“你要问什么就问吧，问完之后，可以再去查，看我有没有撒谎。”
轻柔的语气，没有任何不耐烦。
厉铖野冷厉的目光依旧盯着她：“我刚刚问的话，你回答了？”
穆鸢往回想了下：“嫁给你大哥那个？”
听到这句话，厉铖野胸腔内的怒意立刻顺畅。
很好，说到这个问题，发火这事，一下变得合情合理！
厉铖野抓到宣泄口，坐直身子，冷盯着她：“嗯。”
穆鸢认真思考了下，才慢慢开口：“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不会？”厉铖野声音冷了好几个度。
穆鸢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那你呢，如果奶奶他们非要让你娶另外一个女人，你会娶吗？”
厉铖野一下怒了：“老子在问你！”
“我只是把假设放在你身上，你就这么生气，那同样的道理，你为什么要把这种假设放在我身上。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问这些问题，也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跟你结婚了。”
“如果每个问题，都要这样假设一遍，那这个世上永远不会有答案，因为所有答案都是错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我现在和你是夫妻。事实就是答案，事实之外的东西，压根没有讨论的空间。”
穆鸢不疾不徐，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部说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内，男人的黑眸宛若猎鹰，充斥威慑。
但她并没有闪躲，只静静看着他。
穆鸢心里轻轻吸了口气，她往前走了一步，想拿过他夹在指尖的纸张：“我可以看看吗？”
事情的起因在这里。
只要弄清楚这个，矛盾就能说开。
所以她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男人手往后一躲，眼神慵懒又散漫，不让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