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一步上前，紧紧盯着张老再次确认道：
“张老，你……你是说，小凡真的斩杀了那条蛇妖？”
对方看了她一眼，不急不慢地回答道：
“你待会儿看过了，不就知道了吗？”
随后，他便伸手往锦囊里掏去。
一块蛇肉、二块蛇肉、三块蛇肉……。
张老就这么掏啊掏，一连掏出好几块蛇肉来。
不由得，他扭头看向梁小凡。
“什么毛病，这小子难道贩猪肉去了？
怎么锦囊里尽是肉块呢？”
尽管他还没掏到蛇头，但仅凭掏出来的几块蛇肉，就已经感受了一丝大妖气息。
这也是张老本身是大宗师，再加上经验丰富。
一旁的李茉儿，就完全看不懂了。
她只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块块白花花的肉，根本就没有什么蛇妖的头颅。
“小凡……。”
她忍不住看向梁小凡，叫了一声。
而梁小凡在接受到张老的眼神和李茉儿的叫声后，不禁有点尴尬。
当初放入锦囊里的时候，蛇妖的头颅在最底下，上面全被蛇肉给堆满了。
“张老，我来吧！”
他看着对方这样慢慢掏，得掏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他直接从张老手中，接过锦囊来到公会的大堂中央，将锦囊口朝下便使劲抖动起来。
“哗啦啦……！”
只见一块块白花花的蛇肉，如同下雨一般从锦囊里掉在地上。
不一会儿，堆得成了一座小山。
这一下，李茉儿看了是一阵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什么肉啊？
怎么这么多……！”
最后，便听到“噗通、噗通”两声。
那颗比八仙桌面还大的头颅，连带着一部分颈部，以及一大捆蛇皮，一起掉在地上。
“呀……！”
李茉儿乍一看到，那颗依然瞪着蛇眼的蛇头，立刻吓得尖叫了一声，并不由后退了好几步。
而张老则是一脸兴奋，快步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他来到蛇头面前，低头仔细看去，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激动，甚至流下了两行老泪。
梁小凡有些不解，不禁扭头看向李茉儿。
对方此时，也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蛇头，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没错，是那条蛇妖……。”
说着，张老伸手一把将蛇头毫不费力地捧起。
当他注意到蛇头上，那露出一小节尖尖的犄角后，顿时脸色一变。
“小子，这……这条蛇妖成蛟了？”
他扭头看向梁小凡，非常吃惊地问道。
要知道，成蛟的蛇妖那就是大妖级别了。
这种大妖，占据着“黑龙潭”的地理优势，不要说梁小凡这个菜鸟去斩杀。
就是张老本人亲自去，也未必能够成功。
搞不好，他还有可能陨落在那里。
“不知道……。”
梁小凡摇了摇头。
他哪里懂得这些，什么蛇长出犄角就化身成蛟。
而且，当时他被祖龙血脉控制着，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条蛇妖真是厉害，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将其斩杀的。”
他回忆了一下，有些模糊的斩杀过程，回答道。
张老闻言，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知道这蛇妖已经成蛟的事情。
接着，他马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梁小凡，又问道：
“那你晋升成为大宗师，是斩杀蛇妖前还是之后的事情？”
从蛇头上看，这条蛇妖明显已经是大妖了。
以梁小凡之前的实力，遇上这样一头大妖，简直是送菜的命。
现在，既然蛇妖的头颅已经在这儿。
那么，很有可能是梁小凡晋升为大宗师后，再去斩杀蛇妖的。
但是，对方却回答道：
“是在斩杀了蛇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