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色三带着月水影朝楼下走去，面色如常，只是跟在靳色三身后的月水影鼻子动了动，脑袋微抬看了看周围。
枯败的玫瑰味……
包厢内
在荼靡关上门的那一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变了。
兰尹打量着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后，才看看向荼靡。
荼靡接受到兰尹眼中传递的意思，眉头一皱：“月无缺不信任兰学姐。”
兰尹垂下眼睫：“月无缺从来没有相信我。”
荼靡的表情从一∧一变成OoO。
“那……月无缺还……”
兰尹抬眼多看了荼靡几秒，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道：“月无缺憎恨月家家主月随，同时也憎恨兰家，他认为他母亲的死亡是由月家和兰家两家造成的。”
又说：“我在月无缺身边工作不是服务于月无缺，而是……”
荼靡双手接过兰尹到的茶，接话道：“兰学姐是为月家，是为月无缺身后的月家做事。”
兰尹嘴角一勾，“荼靡，聪明。”
荼靡压低眼睫，掩盖住眼里跳跃的兴奋，“这么说来，今日白蛉来找兰学姐，兰学姐面上的惊慌是装的呢。”
兰尹笑而不语。
荼靡撑着脑袋看着兰尹，眼眸深邃。
兰尹自顾自地品茶，没有看荼靡。
荼靡靠近兰尹，坐在她身边。
“兰学姐。”
“嗯？”
“月随杀妻，这种事情并不容易查到吧。换句话说，可能四大家主都没有这个能力。”
兰尹端茶的手一顿，眼睛冰冷地看向荼靡，却只看到荼靡歪头朝她笑的样子。
笑得很乖、很甜。
荼靡纯黑的眼眸直直地对上兰尹冰冷的眸子，嘴一张：“我想知道……兰学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兰尹收回视线，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简而明了道：“看到的，亲眼看到的。”
说到最后，兰尹直勾勾地看着荼靡，又重复了一遍：“亲眼看到的。”
兰尹耳边的耳骨夹反射头顶的橘光，显得兰尹眼珠子更加黑，更加空洞，像人偶的眼珠子一样，有一种莫名的惊悚感。
荼靡眨了眨卷卷的睫毛，乘胜追击：“怎么看到的？”
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详细地跟他说一说。
兰尹淡淡地收回空洞，惊悚的眼神，心中有些失落，还以为能够看到荼靡惊慌失措的模样呢，可惜了。
“小时候，我跟着我父亲去到月家，在玩耍时迷路了，不知不觉得走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当时觉得不太礼貌想要赶紧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月随和月无缺的母亲兰芝发生了争吵。”
“月随，所有人眼中一个完美的人，从来不会生气的人，竟然在那一天气红了眼，双手掐住兰芝的脖子。”
“我在屋内看见这骇人的一幕，本能地想要隐藏，惊慌之下藏进了衣柜里。果不其然，两人在打架的过程中撞进了屋内，兰芝被一个散落在地上的物件绊倒，两人向后倒去，后方一个金属尖锐的物品刺穿了兰芝的脑袋。”
“此时，上楼来看父母两人的月无缺就看见了这一幕：平日里稳重、完美的父亲红着双眼像只怪兽，而平日里疼爱自己的母亲躺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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