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宽广的密室，凌晓蒙与对面的木质傀儡已经厮杀良久。
最终，她被傀儡一脚击飞，落在了圆圈之外。
地上的圆圈是一道禁制，傀儡不会走到圈外。
凌晓蒙大口喘气。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炼，她现在已经可以在傀儡手中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看着由远及近的一个妇人，她忍不住吐槽，“罗前辈，这个傀儡也太变态了吧！我再练一年也不见得能赢它。”
妇人递过来一颗红色丹丸，面带微笑，“我记得你上次说就算练一辈子也赢不了它。”
凌晓蒙接过丹丸，吞入腹中。
她不理会对方话语中的机锋。转而问道：“我能出去了吧，我要去看看兴云练得怎么样了。”
妇人摇了摇头，“除非你能晋级灵王境，否则是走不出这间房子的。”
凌晓蒙颓然叹气，灵王境相当于无根界的至繁境。多少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达到的境界。
她曾私下试过数次，每次在踏出房间的时候，自己总会莫名出现在圆圈中。然后引来傀儡的疯狂攻击。
“罗前辈，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身，几天前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姑娘。”
妇人失笑，一扭一扭地走来。
“我在修炼大成之前，没有性别，可男可女。没有身份，可以是老人，也可以是孩子。我和你们正常的人类不同，我现在只能算是一个灵体。”
凌晓蒙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她说起，但是每次听到都感觉匪夷所思，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生命体。“那你的名字是固定的吗？”
妇人在她身旁坐下，“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为了方便与大家交流而已。”
她看向场中的傀儡，“你的资质极好，只是以前你没有善于运用，否则你的成就绝不止于此。”
凌晓蒙不置可否，一直以来她都属于被动型修炼。尤其是在祖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兴云现在怎么样了，他不会真傻傻地进入岩浆之中吧。
“罗前辈，我不需要去岩浆那里修炼吗？在那里是不是更快一些？”
“更快？”罗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我糊弄他的说法，你不会也相信了吧？”
凌晓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你是说在岩浆里修炼是假的？”
罗雷被她的大声吓了一跳，“丫头，小点声，你是想吓死我啊！”
她轻抚胸口，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他老是缠着我要速成的办法，以他的资质，哪里有什么捷径？我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才那样说的。”
“可是......”凌晓蒙情绪激动，“可是他当真了，我怕他真的往下跳啊。”
罗雷冲她翻了个白眼，“你是关心则乱，那小子只是资质差，脑袋可没有坏掉。再说，我已经留给他各个阶段需要的丹药，只要他自己不作死，迟早能修到灵王境。”
“可是，可是......”
凌晓蒙还要再说，却被罗雷打断。“正常人谁会往岩浆里跳，你不要瞎操心了。”
“还有啊，你不要指望我去帮你看他。在你晋级灵王境之前，就连我也不能离这间房子太远。否则，被这种介于虚实之间的幻境反噬一次，我最少需要沉睡三五十年才能恢复过来。”
“不过......”妇人皱眉沉思了一下，继而说道：“你知道，人的年龄大了，总会遗忘很多事情，好像以前真的有人在岩浆池里修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