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选！我不选！”
兴许是意识到，李玉兰根本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第三名混混面如土色，连滚带爬的躲在了椅子后面。
他涕泗横流的磕起了头，发咒赌誓自己再也不敢混社团，会改邪归正。
“求你……我不选……”
然而迎接他的。
却是干脆利落的枪响。
即便是隔着厚实的皮椅，李玉兰也能精准的击中他的嘴巴。
好似被重锤挥扫一般，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混混以极快的速度仰面倒下。
地面上鲜血缓缓铺开。
通过彻底消失的下颚骨，甚至还能看到后脑下的地板花纹。
“不选？”
“脑有反骨，就是放你回去，也得被老大砍死，不如在我这里死的痛快。”
听到李玉兰那牵强至极的理由，蜷缩在墙角的阿辉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
合着不选也得死啊？！
“你！”
“要清洁费，还是要枪？”
残留着淡淡硝烟的枪口，缓缓指向了最后一名匍匐在地上装晕的混混。
“不说话，也得死。”
听到耳边好似恶鬼般的呢喃，混混猛然翻过身来，神色惊恐的想要求饶。
然而，当他看到李玉兰那淡漠且戏谑的眼神后，喉咙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对于毫不相干的人。
李玉兰向来没什么耐心。
见最后的这个混混脸色忽青忽白，完全是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清冷的眼眸里露出了乏味的神色，她语气淡淡的倒数了起来。
“三、二……”
“我全都选！我全选！”
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只有最后一秒，混混声嘶力竭的冲破了心里的阻碍。
而后目光怔怔的看向了李玉兰，额头上的汗水与惊恐落下的泪水混合在一起，缓缓顺着下颚落在了地上……
李玉兰突然笑了起来。
如山巅的白雪融化，冷雾里的昙花盛开，美的让人目眩神迷。
“砰！”
混混不敢置信的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鲜血从指缝里缓缓溢出。
那一抹惊艳至极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他那死寂的眼眸中。
李玉兰迷醉的轻嗅着枪口的硝烟，姐姐李玉梅无语的吐槽声从她身后传来。
“这次又是因为啥？”
“连个借口都不给吗？”
“因为啥？”
李玉兰黛眉轻挑，似笑非笑的回身看向坐在李玉梅身边的四眼仔。
“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早晚死在别人手里，所以还不如死在我的手里，更痛快些……”
“没有正确答案吗！”
就在这时，躲在后厨的小女孩阿细探出了半个脑袋，写满了畏惧的稚嫩眼眸里竟带着一丝崇拜。
“阿细！”
冰室老板神色惊恐的挡在了女儿的身前，目露哀求的看着李玉兰。
“她还是个孩子……”
“求求你……”
心情大好的李玉兰没有去理会冰室老板，而是笑靥如花的看向了正在偷偷瞧她的小女孩阿细。
“小阿细，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当然是要想办法跑啦。”
“我的枪射速慢，如果他们第一时间向外跑的话，至少有一个人能活，我还没有疯狂到上大街开枪。”
“所以他们的死因不是坏。”
“而是蠢。”
“嘁……”
李玉梅撇了撇嘴，转过脸去，看向了逐渐回过神来的四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