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瑜问出这句话之后，楚怨愣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鬼心的不正常跳动，皮肉的颤栗，温度的滚烫，以及樊瑜的请求询问。
这些足够让楚怨怔愣许久，他们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是相反的愈演愈烈。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发生情不自禁的举动。
等楚怨反应过来，手已经摸上了狐狸耳朵。
楚怨瞳孔微颤，呼吸微促。
好软……有温度。
不像鬼，鬼是没有温度的。
他记着樊瑜的话，摸得很轻柔，很慢。
耳朵确实是樊瑜很敏感的部位，他本来以为让楚怨轻轻抚摸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但他低估了自己。
这样轻柔的触碰虽不至于如何如何样，却让樊瑜心痒难耐。
作为人的瓷白耳朵渐渐浮上了红润。
再摸下去，好像会不得了。
空气很寂静，很暧昧，樊瑜心脏微跳，捏着杯子的纤长指节微微泛红，唇瓣细微开合，气息出去又进来，缓，快，缓，快。
时间一点点溜走，樊瑜觉得不行了，再摸下去就要出事了。
樊瑜将凳子拉远，狐狸耳朵也因此从楚怨手指脱离。
坐远了，樊瑜深呼一口气，稍微甩甩将耳朵收了回去，抬眸，“你……”
楚怨似乎没想到樊瑜会收回耳朵，因为他越摸越起劲。
如今狐狸耳脱离了自己的指尖，楚怨有些怔愣，手臂还抬着没有落下。
樊瑜看过去时，楚怨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
“你还想摸啊。”
樊瑜一语道出了楚怨的心中所想，楚怨回神过来，轻轻咳嗽一声，放下手臂。
“我没有。”
“哼哼~”
樊瑜才不信他，他可还记得位面七的左羡趁他喝醉又撸又亲又摸的搞了他狐狸耳三个小时呢！
况且，楚怨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不想撸，反而是很想撸！
可是樊瑜不能让他往死撸，怕被撸秃皮。
到时候就丑死啦。
楚怨偷偷瞥了一眼继续喝奶咖的樊瑜。
“我叫楚怨，你叫什么？”
“樊瑜。”
樊瑜，瑜瑜……楚怨心热，“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有啊。”樊瑜承认得干脆，一口干了杯中剩余奶咖。
楚怨愣了一下，语酸，“谁啊。”
“他是……”樊瑜意识到自己在被套话，顿时不干了，瞪向楚怨，“想套话是吧，不可能，说吧，你最近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躲着我？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刚才被楚怨那么一带，他差点就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楚怨小声嘀咕，你不就是洪水猛兽吗，打得我猝不及防。
“什么？”
“没什么。”楚怨嘴硬，“我没有躲着你，只是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现在想清楚了？”
“嗯。”
至于是什么事情，樊瑜猜测楚怨不想告诉自己，便也不问了，又倒了一杯奶咖喝下肚子，舒畅了。
樊瑜起身，准备离开。
“等会儿！”楚怨拉住樊瑜手腕，微微收紧，“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谁。”
“这个嘛……”樊瑜尾音拉长，轻轻挣脱开楚怨的手，翻窗离开，“你自己猜咯。”
樊瑜留下这么一句让鬼王猜不透的话就溜走了。
碧绿色眼瞳盯着樊瑜翻出去的窗户，神情渐渐陷入阴沉，五指攥紧。
他现在很想鲨了那个让樊瑜惦念的人类。
今晚过后的第二个夜晚，樊瑜发现了不对劲。
鬼阁挂起了红色长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