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了这么久的情绪突然被樊瑜的三言两语化解。
陆景淮觉着有些……应该早些问樊瑜的。
这样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了。
陆景淮不是什么好人，即便不知道真相，即便樊瑜真的喜欢过温惊鸿，陆景淮也不会放樊瑜离开。
陆景淮有的是强硬法子让樊瑜留在身边。
好的是，樊瑜没有让他执行那种法子的机会。
陆景淮心里些许内疚，左一句疼不疼，右一句身体怎么样，懊恼都写在了脸上。
樊小瑜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作弄作弄陆景淮，就不是樊瑜的作风了。
“疼……”樊瑜突然捂着肚子，咬着嘴唇，把苍白咬出来，“肚子疼……”
“肚子疼？是不是没清理干净，我再抱你去浴室清理一下。”
陆景淮打横抱起樊瑜，急得脚下生风。
“不要去浴室……”
樊瑜一个打转，直接往地上栽去，陆景淮神色微变，箭步滑去，直接垫在了樊瑜下面。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陆景淮赶紧去查看樊瑜。
他转过樊瑜的身子，发现对方疼得脸色煞白，都冒虚汗了，“好，不去浴室，那去医院。”
“抱歉，都是我的错。”
“淮淮，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哼哼，谁叫你刚才在床上那么凶 ，这是对你的回报。
“不行！你看你都疼成什么样子了！忍许久了吧？你刚才怎么不说，还跟我解释这儿解释那儿的！”
樊瑜苍白一笑，“我这不是看你难受嘛，要说的啊，我可不想淮淮误会我。”
“……”陆景淮紧咬下嘴唇，一双眼睛红得要命。
“我真没事。”樊瑜抚上陆景淮的脸颊，“我们去睡觉？”
“呀！”樊瑜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天亮之后，我们去看爷爷吧，爷爷是不是被你转院到国内来了？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还记不记得我。”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提到陆百慈，陆景淮总是会有一副痛涩的表情，口齿黏腻。
“爷爷他……去世了。”
“什，什么？”
樊瑜呆滞半晌，除了伤春悲秋之外，也忘了自己在装病惩罚陆景淮。
爷爷那么好，怎么就去世了呢。
人生在世，总要入土，伤春悲秋难以避免。
爷爷与樊瑜没有见过多少面。
但是樊瑜早已将陆百慈当做亲生爷爷了。
没想到两年过后，竟是得到这样的结果。
“爷爷他什么时候去世的？”
陆景淮，“我去美国的第一年初冬。”
“……这么久了啊。”
樊瑜满眼心疼，陆景淮那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一个人漂泊在海外，白手起家，是否也曾遭受过高层的压榨，才走到如今地步。
“辛苦你了。”樊瑜给他一个安慰抱抱，“对不起。”
有好多个对不起到了嘴边又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感怀过去，而是展望未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陆景淮抓紧樊瑜背后的衣料，眼眶湿热，“你不用说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既然这样，咱俩一笔勾销咯！”
樊瑜撸撸陆景淮蓬松头发，心满意足之后，才拉着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