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的里面,无外乎是些熟悉的东西,刘长青已经历经过许多,可是仍旧会被它们吸引,呆坐原地,陷入沉思。
因为修者不会遗忘,思考的越深,反而愈加忧愁起来。不一会儿,她就感到坐立难安,有些魂不守舍了。
那壶酒,在此刻也很契合时机地,又在她眼前晃悠,就像天空之上,不可忽视的太阳与月亮。它一直晃悠着,似乎想让刘长青将其喝下去。
迷迷糊糊中,她依旧在抵触,可是这烦闷似乎越靠近酒壶,就越显得安静起来。没得法子,她拧开塞子,小抿一口。
不出意料地苦,苦过头了,几乎又是以前的经历,刘长青俯下身子,难受地干呕,想要将这苦味吐出口中。
然而无济于事,这苦味混着些清香,一直残余在口中,很难消退,直到后来忽有一丝回甘。这才堪堪停止。
“我就知道!”她说着,提起酒壶,塞上塞子,又要放了起来。只是当她将酒壶放在床底时,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思绪,似乎减慢了?
应该是减慢了,或者说是安抚了。脑海里繁杂的思绪已经平静下来,她能够鲜明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而不带有情绪的干扰。
“这...怎么会?”她有些愕然,似乎是很吃惊的样子,看着那破封的黄泥,刘长青略做犹豫,还是将它拿了出来。
又喝了一大口。
依旧是那浓烈的苦味,这次,就连清香也消失不见,只是苦,很苦很苦。这苦几乎要将刘长青近日以来所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好在刘长青捂住嘴,低头匍匐在桌子上,才没有让它全吐出来。她终究是喝下了这一大口酒。
“似...似乎?......没,什么,不同?”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左顾右盼,除了视角有些模糊外,也没什么不同的。
一切都是静悄悄地,一切都是自然的。至于那些哀愁与忧思,刘长青似乎也能想起来,只是想的不太清楚,就像蒙着一层白布。虽然白布下的东西会让自己很不舒服,可是有着白布,那些东西始终透不出来。
即使自己知道那些是什么。
“嗝~酒也...没什么,好喝的嘛!”她说着,想要站起身来,只是刚要抬脚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放下了。她高悬着右脚,挤眉弄眼,想要将那晃晃悠悠的地面看得真切,可是毫无用处,无论自己怎么看,天地都在摇晃,都在摆动,一刻不停。
“罢了!罢了!”似乎是在勉励自己,可刘长青说着这话,忽而很是悲伤。如此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却无一人来搀扶着。她感觉自己孤零零的,一切亲人与朋友全都不在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而她自己几乎要站不起身子了,于是干脆心一横,任由身子就此倒了下去,毕竟,自己的身子很是强横......
在迷迷糊糊中,似乎依稀有个模糊的影子闪过,刘长青再不想思考,也不想劳累,也就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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