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乐，你之前想找的那个人，有下落了。”胖子急匆匆得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刚刚用传真机传过来的照片。
姜璃甚至还站在门口伸懒腰，睡眼惺忪，眼下的乌青明晃晃的说着她昨夜并未睡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这些日子越发消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却都如往常一般，当作没有察觉，只是默默找各种机会给她进补。
“嗯？”姜璃还有些迷糊，她微微侧目看向胖子，大脑宕机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胖子所说何事。
她揉了揉眼睛，努力打起精神，随即提着裙子小跑着过去。
接过胖子手里的照片，她仔细端详着，只看见照片上模糊的人影，一起能看到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摊子前，拧眉注视着手里的东西，照片虽然模糊，但那人眼上的一道疤痕却格外明显。
姜璃想起了那天神龛店的老板所说的，他在潘家园鬼市里淘了那幅画，卖画的老板眼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而且看年纪，照片上的老人应该就是他所说的那个老板。
这便是有线索了！
小姑娘瞬间有些激动，拿着手里的照片左右看着，试图再找出些蛛丝马迹来，照片的背面就写着时间，看时间，是近期的没错了。
“一个认识的朋友，前不久刚刚去了潘家园鬼市，正巧就遇见了这个老头，想起我说的，就偷偷拍了一张，虽然离得远，但看样子，应该就是上回那老板说的人了。”胖子见小姑娘这么激动，于是忙不迭解释起这照片的来历。
“知道他还活着就好，这样不管怎么样，我都能从中套出些能用的消息。”
姜璃手指紧紧捻着照片，说话间带着股说不出的气势。
那幅盛纳着神秘女子的画像，不管从哪儿看都是姜国时期的东西，而且绝非凡物，极有可能是从皇宫流出来的东西，包括那个女子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团，寄生于画中，又修得术法，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叫姜璃都想不到。
如今，他们已经有了线索，只要一步一步，剥茧抽丝，说不定就能查到最后，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以及在自己死后，姜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胖子见状，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小姑娘的看法，只是他又不免想到这段期间的奇怪之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之前叫人天天去鬼市转悠，那段时间从来没遇到过这老头，但后来又突然出现，对了，小长乐你注意看，那老头脸上是不是有新伤。”
说着，胖子还特地给姜璃指了指照片，照片上人的脸部已经很模糊了，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脸颊上的划伤。
那老头怎么说也得有六十多了，脸上有伤，难道还能是被人殴打所致？姜璃心中却隐隐有了个别的答案——
他很有可能又一次去了发现古画的那个地方，因为姜璃再一次仔细看照片时，才发现那摊子上隐约有一件自己十分熟悉的东西。
“我想，我可能需要去一趟这个鬼市了。”姜璃突然说道。
见她这目光坚定的样子，胖子差点直接掏出手机去联系人了，只是响起的一道声音，横在了两人之间——
“哟，还想去鬼市呢？”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毕竟除了臭瞎子，不会有人用这么欠揍的语气说话。
姜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照片默默收到了袖子下，才转过身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某个欠揍的黑瞎子。
“就你现在这儿小身板，出门被风一吹就倒了，还想去鬼市呢？”黑瞎子毫不掩饰得带着嘲弄的语气，目光还上下扫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