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郭映见张峒道表情颇有兴趣，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有兴趣了？我可跟你说，这案子怪得不行，大理寺封了消息，一般人都不知道。”
“我以为只有江南不太平，想不到长安也一样啊。”
郭映在张峒道肩上拍了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明天一定要来啊！礼物就算了，都是虚的，你们张家库房里那好些美酒瓜果带点来，我家落魄后新鲜瓜果都少了，我爹可馋这一口了。”
张峒道和他摆摆手：“放心，保准带够了。”
“长安城里的案子？”陈珂远抬起头，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向宝莲，“最近长安城还有什么大案子？我怎么不知道？”
宝莲回忆了一下，随即仿佛想起了什么：“哦！郭家公子说的那个事情应该就是之前闹的沸沸扬扬那一件吧，倒是确实闹得挺大的？”
张峒道这好奇心彻底被激起来了，吃了一半的月牙饼随即搁在碗边，身子都前倾稍许：“宝莲姐姐，什么事情啊？”
“那是你们回来之前的事情了，大约九月初的样子。宫里传出消息，说有个宫娥半夜投水自杀了。这本不至于闹大的，可是后来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些风言风语，非说是因为那宫娥死时双目流血，眼睛被人剜去。”
“嘶……”张峒道撇着眉毛摇摇头，“怎么会有这种流言？”
“好事者哪里都有嘛——这事情本也没传出去，然而三天之后便说起又死了一位宫娥，这位据说是双耳被割去。再过了几天竟然又出了事情，这一次是鼻骨被剜。事情似乎惊动了圣上，后宫加强防范之后便没有继续发生类似的事情。至于结果，我倒也没有听说。”
张峒道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这么说，一共有三位宫娥死于非命？眼、耳、鼻——这看起来倒像是要行巫蛊之术啊？到底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大明宫干这种事情？”
宝莲拽着他小幅度摆摆手：“大人休得多言——这三名宫娥本是皇后娘娘伺候的，眼下三人接连遇害，弄得朝中对皇后娘娘都颇有微词。在家中可千万不要提起此事啊！”
张峒道有些惊讶：“这三人都是姑母身边伺候的？”
宝莲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吗？弄得眼下有理说不清的——之前我倒有些怀疑可能是裴昭仪想要陷害咱们娘娘，她眼下正稍微得了些圣上的宠爱，便自以为了不得了。她知道朝中那些老臣素来看不惯咱们娘娘，才想着用这种龌龊手段陷害。真是可恶！”
张峒道听着，却觉得这番推论仿佛很没道理：“这事儿难不成已经有结果了？”
“没呢，估计以后也就搁着了。这案子看势头就知道是后宫中人做的，肯定不会让外面人知道太多。眼下朝廷初定，太上皇如何处置的事情尚且还焦头烂额，后宫好歹要维持着面子上稳定太平啊。这案子眼下断定是自杀，后面估计就是查出结果，也要看圣上的意思判。想这人害了三名姑娘还逍遥法外，真是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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