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延不再理会他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快步走到赵晚心身边，她脸上泪痕点点，眼泪像开闸的不要钱的自来水，流个不停，有发丝覆在潮湿的脸上，有种凄惨的破碎美。
“别怕，我来了！”
顾商延低低地柔声安慰，声线缓得不像话，将她按进自己怀里，紧紧拥住，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赵晚心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不能自已。
顾商延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发泄情绪，不带任何情欲地轻拍她背部。
没过多久，怀里的人忽然没了声音，更没有任何动静儿。
他以为是她情绪得到纾解，冰冷的神色缓和一分，拉开一些距离查看，心里一慌。
赵晚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昏厥。
甚至泪珠还挂在她脸上，整个眼睑一片湿润，没有一处是干的。
像易碎的洋娃娃，毫无生气地躺在手臂上。
白皙蜷曲的大腿根，蜿蜒出触目惊心的红。
他颤抖着手，摸上去，是黏腻的血液。
心脏经不住，剧烈收紧，猛的一痛。
眼里的红更甚，胸口止不住大幅度起伏。
手臂穿过腿弯，将人抱起就走。
“这里，严惩！”
眼神很深地看一眼柒年，对方秒懂，默默颔首。
很快，顾商延抱着赵晚心，极速消失在包间。
——
柒年回眸，意味深长地看向侍应生，对方立即挥手，屏退众人。
门口，此刻，只剩下柒年。
柒月眯缝眼睛，仇视赵小萱，手起钢管落，一下砸在她手臂上，赵小萱的手臂顿时脱臼。
“啊——！”
“城哥哥救我，她要杀人了！”
几乎是边哭边颤颤巍巍求救。
不知是害怕还是生理现象，赵小萱的眼泪哗啦啦流下，迅速流成两条河。
柒月并没有因此手软，反而在赵小萱面前转来转去，邪肆地笑着。
“赵小萱，你也有今天？”
声音下沉得不像话，赵小萱猝然打个冷战，她握着垂挂的手臂，凄凄惨惨大哭。
“柒二小姐，我错了，放过我好吗？”
赵小萱的姿态很低，特别是先前看到她收拾那几个人，她是真的怕了。
柒月突然俯身下去，半躬着身俯视比她矮许多的赵小萱，轻笑着说。
“好啊！”
赵小萱猛地松口气，脸上的泪水汗水，混杂在一起，狼狈至极。
谁知，下一秒，柒月像是玩心大发，快速地在赵小萱的左腿干脆利落地落下一棍。
“啊——！”
包间再次响起高亢凄厉的女声。
“腿、腿、腿断了！呜呜……”
这一下，赵小萱自己都不知道是捂上面还是扶下面。
同侧的手脚，都无力地偏瘫下去。
猝不及防地，她跌向地面。
柒月像是看狗一样冷眼旁观。
不顾赵小萱如何的哀嚎和求饶，眼眸转向顾城。
“月月！”
不远处，柒年低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