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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聿余光定在夏梨浅的身上，眼底有片刻的怔愣。
挺直背脊，微抬下巴，用巧妙的言语跟她们斗智斗勇的形象与记忆中那个草包公主浑然不同。
一个人，短时间内真能发生这么大变化吗？
裴知聿不知，紧接着他听到夏梨浅回，“嗯，你知晓便好。”
楚芸儿觉得难堪，主动转移话题，言笑晏晏道，“芸儿刚带妹妹来，两位殿下刚在聊什么呀？”
这不又戳到静安的痛处了嘛！
夏梨浅毫不留情的点出来，“刚刚皇姐想问我借侍卫，我没借。”
此话一出，静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了，而楚芸儿也是如丧考妣的站在原地。
倒是楚云舒，低着头憋笑。
“诶？楚芸儿，你觉得本公主应该借给皇姐吗？”这问题无异于是把楚芸儿架在火上烤，她怎么回答都必定会得罪另一位公主。
“芸儿不知。”她硬着头皮道。
夏梨浅太喜欢这种放纵的感觉了，想怼什么就怼什么，她转向静安，真心提议道，
“皇姐，皇妹觉得楚芸儿旁边的两个侍卫也不错，要不皇姐问她借？我相信她一定会借给你的！”
楚云舒已经快憋不住了，死命扣着自己的手指。
静安气的脸色发青，一侧的宫女适时拉着她，压低声音，“公主，千万别冲动，想想贵妃娘娘交代你的。”
“放手！”静安斥了声，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楚芸儿也没脸再待下去，带着两个侍卫紧紧跟上。
夏梨浅跟楚云舒对视了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云舒过来亲昵的拉住夏梨浅，“昭阳，你现在变得好厉害呀，随便说说就把可恶的嫡姐气成这样。”
面对这份夸奖，夏梨浅没多开心，圆瞪的杏眼有些惴惴不安的往裴知聿那看了眼。
这一眼，就跟他探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心虚的移开视线，表面强装镇定，实则藏在袖子里的掌心已然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忍不住发散思维，裴知聿之所以能在书本后期夺权成功，离不开他高超的洞察力，所以.......
现在他已经怀疑上自己了吗？
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举止太过于古怪？
“昭阳？”楚云舒晃晃她胳膊，“昭阳！”
“嗯？”夏梨浅吓的失神，回过味后连连摆手，“没有，最近心情不好，静安正好撞上来，我就不客气了。”
“哦.....这样啊.....”楚云舒咬咬唇，看了眼还留在饭厅的三人。
夏梨浅秒懂，借口着离开，“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
“好呀好呀！”楚云舒满脸开心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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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太冷，夏梨浅和楚云舒最终回了主屋。
两人同坐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楚云舒还没开口问，脸倒是先红了，瞟了夏梨浅好几眼依旧没开口。
夏梨浅疑惑的“嗯”了声，“怎么了？”
“昭阳。”楚云舒声音又小又低，细若蚊蚋，“你及笄前偷偷跟我讲，你及笄当夜便要宠幸面首，你现在.....可有宠幸过你府里的面首？”
夏梨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