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线条干净利落，带着几分刚健、清爽，形貌昳丽，狭长凤眼顾盼生光，灯光照耀下，可见眼底透着栗色的光泽，颇富通透感。
只是，那眼中的神色，不似往日万人前瞩目耀眼，带着一种独属于天命人的自信昭彰。
而今，染上几分仓惶无措，像是落了难的虎豹，竭力想要撑起昔日的气势，彰显自己的强大，却又不得不迫从于现实的晦暗。
真正漂亮的人，穿男装女装都好看，风宸从他的脸上，看出了这样的资质。
虽然他的肤色不至于那么白，但也很平滑没有瑕疵，细腻光洁，有几分积石如玉，翠列青松的气质。
他有些倔强的咬牙蹙眉瞪着风宸，像是面对真正强大的敌人，只敢呜咽着将咆哮在喉咙打转儿的小狗儿，不敢真正叫出声儿来。
“我信，风少。”
“不是说直接开始吗？”
周煜华抬手推着风宸攥他头发的手，收敛眸中那一丝不服和愤恨、屈辱，显得乖巧伶俐。
“这张脸倒是漂亮，让我瞧瞧你的身材。”
风宸放开手，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脸颊。
“怎……”
“怎么瞧？”
周煜华僵了一下，抬头询问。
“不是，你这么多好姐姐，没人调教过你，连怎么展示都不知道吗？”
风宸微微俯身，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并掐了一下结尾，薄薄的胸肌像是豆腐块儿，不如小林手感好。
“斯哈……”
周煜华疼得龇牙咧嘴，抽了口凉气，看向风宸的目光带着更多的畏惧。
“表情管理也不会？”
“龇牙咧嘴给谁看，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像是街头扯着嗓子吆喝的粗俗摊贩。”
“往好听了说是豆腐西施，往难听了说，一块美玉毁在工上，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还请……风少教诲。”
周煜华握了握拳头，低头恭敬道。
风宸倒回身后的靠背，在他肩头踹了一脚，将他踹得翻倒过去。
“退后。”
“站起来。”
风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斜眸睨视打量。
“……”
周煜华忍气吞声，沉默着爬起身，退至风宸五步开外的距离。
“肌肉还算匀称。”
“侧身。”
“腰也还好，不算太宽。”
“这个肤色我不喜欢，白不够白，黑也不够黑，再深一度晒成小麦色吧？”
“……”
周煜华沉默着，像个机器人，他感觉自己只是一块猪肉，被人挑挑拣拣。
“转过去！”
风宸再次命令。
周煜华木讷的转身，展现出宽肩窄腰的体态，脊柱沟流畅的将整个背部分为左右两个部分。
风宸将手里空掉的酒杯轻轻一抛，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稳稳落下。
“哟！屁股挺翘。”
风宸戏谑的笑着，开口哈哈一笑说道。
周煜华被一股屈辱羞愤和无力的情绪笼罩，殷红的颜色攀上耳根，随着灯光的折射，在碎发隐约的遮掩下，像是绰绰约约的桃花。
侧身一挒，玻璃酒杯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把裤子脱掉。”
风宸瞥了一眼，没追究他多余的动作和不小心，再次开口命令。
周煜华原本顺从的动作一僵，只是察觉到身后那道冷冽的目光，只迟疑了片刻，便顺从的将长裤脱了下来。
风宸眉头一皱，抓起面前茶几上燃着香薰的香炉一把砸在他的背上，滚烫的香粉撒在他光滑细嫩的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不是叫你把自己清洗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