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陆佳妮就越觉得有市场。
可能是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的原因，百货大楼里不算特别拥挤，至少比公社上赶集日的时候好得多。两人走进百货大楼，依然和在路上走的时候一样收获很多目光。
陆佳妮直奔服装区，想了解一下这个年代的衣服都是怎么卖的。
和之前预料中的一样，卖衣服的和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差不多，一个个眼高于顶，一个个都像是客户欠他们几万块的样子，拽得不行。
想要让他们把衣服从架子上拿下来，还得先出示能买得起的钱和票。
陆佳妮站在旁边没多久就被那俩售货员注意到，两人几乎动作一致地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看着她，“这位同志，你干什么？”
陆佳妮当然没有马上搭理她们，而是跟旁边的贺炎说：“真是感谢有他们这种人，才会给我们赚钱的机会。”
“问你话呢！”凶巴巴的一句话，周围的顾客都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向陆佳妮。
这一看，竟然是一对俊男靓女，特别养眼。
而且那女孩穿的衣服和他们以前看到的都不一样，衣摆束腰，盈盈一握。还有那个发型，跟电视里的演员似的。不对，应该比演员还好看。
漂亮的女孩孤傲地哼笑，“你问我我就得回答呀。有什么规定我不允许站在这儿吗？”
“你！”
真是够无聊的，出门逛街还得吵个架。陆佳妮才不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她拉着贺炎就往其他地方走。
这之后感觉到还好，其他地方的售货员似乎没有刚才那俩卖衣服的那么讨厌。陆佳妮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衣服太好看，她们又正好是卖衣服的，所谓同行是冤家？
刚准备离开百货大楼，突然有一个女孩直接上前问陆佳妮说：“同志请问你这件衣服是在哪里买的？”
陆佳妮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笑着说：“衣服是专门定制的。”
“定制？”
“是的，我认识一个手艺很好的人，她平时会帮人做一些衣服。”
“能给我介绍吗？”
陆佳妮说：“比较远，你来回不一定方便。不过我听说，每周二，她都会拿着多余的衣服在对面那条街的十字路口的大树下，遇到尺寸合适的人，就换点票啥的。”
陌生的人能信吗？
陆佳妮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渴望，而且这种以物换票和钱的方式，现在也不少见，只要不让人看到是大批量的，就不会有事儿。
贺炎突然想起些什么，他让陆佳妮站在百货大楼的门口，他说自己要买一些东西。
“我跟你去吧？”
贺炎却非常果断地拒绝说：“不用！你就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之后，贺炎就好像是生怕陆佳妮会跟着一样，转身就往里跑。
陆佳妮好奇地撇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该不会是要给我买礼物吧？”可里面那些东西我都看不上呀。
贺炎确实很快就回来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从百货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站在门口的陆佳妮正在和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正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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