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近前，夏老太太就先开了口：“哎呀，我说怎么一大早，乌鸦连着叫三声，我就断定没好事。
果然没好事，应在这儿了，这大晌午头子的，遇见了你这个小娼妇了，真是晦气。”
确实晦气，一会就要你的老命，能不晦气吗？
水灵用手里的马鞭一指夏老太太：“老巫婆，你说你啊，活了一把年纪了，除了骂人，欺负人，你还会干啥？
不，不对，你还会教你孙女水桃给人做妾。怎么样，妾没做明白，被卖入青楼了吧？
你不懂反思，还一味作恶，老天会有看不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收拾你的。
如果人真有来世，你来世一定是一头牛，被人鞭打棍捶，不停干活，最后干不动了，还得挨一刀，肉被吃掉，骨头砸碎了喂狗。”
水灵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讥讽的，表情也是，她这么做，主要是想给秦满桌出口气。
让她若干年后，想起来今天夏老太太被气得乱跳的样子，心里依然畅快。
“放屁！你放屁！”
夏老太太一跳脚：“我家水桃，早就离开青楼了。倒是你这个小娼妇，不定哪天就得被卖进青楼。
不是别人卖你进去，是你自己卖自己进去，因为你贱。”
水灵咯咯笑：“对，我咋忘了呢，水桃确实离开青楼了，又给人做妾了。
上次选个比她爹年纪还大的老头子，这次更猛，选个比她爷爷年纪还大的老头子。
前两天，那老头子去我酒馆套近乎，我都没搭理他，他看我面色不善，闭嘴不敢嘚嘚了。
不然的话，我就一个窝心脚，把那老头子踹出去。我多有劲啊，一下就能踹残废他。
下次再去套近乎，我就真踹，你家水桃就得日日端屎端尿，有的忙了。”
夏老太太一听，感觉像有一个巨雷，在头顶突然炸开，怎么水桃的男人去找水灵了？找这个小娼妇干啥呀？
找她帮忙？不对呀，那人怎么能知道水桃和水灵是堂姐妹呢？
夏老太太的心顿时稳了，她冷笑几声：
“夏水灵，你这个小婊子，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真是被孙瘸子给教坏了，满脑子往外冒坏水儿。
我算看好了，你要是嫁人那天，你——”
“夏老婆子，我娘腿瘸，是她上山采药摔的，她做了那么多好事，积了德行，才只摔坏了一条腿。
要是你这样的，估计就不是腿摔坏了，一条老贱命都得丢山上。
你这样的人，心术不正，作恶不断，就算在家里呆着不上山，也不会有啥好结果。”
水灵不打算再和夏老太太废话了，她微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大雕，它盘旋在高空。
雕的眼睛相当好使，它早就看见了，水灵用眸光示意它杀死的那个老太太。
接到水灵的指令，大雕双翅展开，足有两米多长，一个俯冲就下来了。
这几个人，都感觉眼前一暗，没来得及反应呢，夏老太太就被金雕的两只爪子抓起，一下摔到不远处。
大雕跟了过去，一只爪子踩着胸口，另一只爪子用力一挖，往下一划，夏老太太的小腹就给掏出了一个血窟窿。
这个骂了一辈子人、还试图用多情粉残害后人的恶毒老妇，等于被开膛破肚了。
血沿着那个窟窿往外冒，肠子也出来了，淌一滴，夏老太太满脸惊惧，痛苦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