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没了九年的记忆还很恍惚，觉得事情很玄幻。
肖建章却尽情地发泄着哭着：“九年了，你知道爸爸知道你出了问题，却又不能说出去，更不敢告诉别人，尤其是医生检查出来说你哪哪都好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什么感受吗？”
“你知道你这九年是怎么过的，我这九年又是怎么过的吗？”
叶凌霄也没着急，他没孩子，一个父亲的心，他体会不了，只能感受对方的心疼、心焦、心忧……
恍惚间，叶凌霄似乎看到了年幼时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座上。
自行车在满是小坑，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颠簸，寒风呼啸。
“宝宝，把手伸到爸爸的衣服里，抓着皮带，这样就不冷了！”
那时候不少人，在冬天都喜欢把好几件衣服塞在裤子里束着。
叶凌霄小心的把爸爸一件件衣服从皮带里拉出来，把小手塞进去，很暖。
那快忘却的熟悉声音在耳边缭绕，叶凌霄此时突然觉得，他很暖，爸爸应该感到后腰冰凉吧……
思绪没多久就被肖建章打断。
众目睽睽之下，他再次跪在叶凌霄面前：“多谢叶先生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此生难报！”
“肖总不必如此！”叶凌霄把肖建章扶起。
肖建章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了从此之后肖家是叶先生的，就是叶先生的。我知道叶先生家财万贯，看不上我这点东西。但我儿子就是我的全部，只要他能好，一切都好！”
“肖明！”
此刻的肖明文文静静，还有些胆小的模样。
肖建章一叫，他就乖乖的也跪下来，活脱脱一个听话的学生模样：“多谢叶先生！”
“起来吧。”叶凌霄道：“你痊愈这件事不必隐瞒，肖总最好大肆庆贺，搞得人尽皆知。”
“啊？”
“另外，肖明，你这一次参加夏令营有多少人，接触过什么没人。最好给我一份名单！”
“这……好多都是别的学校，别的城市的人，有上千人呢。”肖明是真的不认识。
“叶先生，让他参加夏令营就是为了让他开朗活泼一点。所以，他高一的时候敢追求如小姐，还拉帮结派，虽然让人震惊，也让我有些惊喜！”
肖建章说着：“所以，最初我根本不觉得他有问题！”
“那就整理一份夏令营的名单给我，当时在的人都要，就这样吧！”
“叶先生，这……”
“还有事？”
“感谢！”肖建章还是弯腰到底：“我很快整理好！”
叶凌霄笑了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走了，不用送！”
“叶先生我和你一起走，向你请教一下那针法！”
常药坐上了叶凌霄的车。
通过后视镜，还是看到肖建章又鞠躬之后，转身狠狠的抱着肖明。
九年，这个儿子像是失而复得一般。
“先生觉得当年那上千夏令营的孩子都有问题？”
“应该不会，但也不会是个例。而且这个‘实验’，显然是多年来一直在进行。”叶凌霄说着自己的观点：“你发现没有！“
“什么？”
“甄斯文，胡图，肖明，他们都有钱，穿戴差不多，还有一点，他们都是单亲家庭。”
“单亲家庭缺少父爱或者母爱，加上社会上总有些歧视的目光，对孩子而言可能会有成长缺陷，甚至形成阴影。”
“只是我把握不准，做这件事的人为什么要选有钱人？把他们弄成神经病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叶凌霄也摇着头。
“这件事我暗中通知北药神那老家伙过来，他对基因有研究。”
“好！”
两人一路上谈论了回天针法的精髓，让常药大开眼界，豁然开朗。
把他送回百草堂之后，叶凌霄没来得及去看林露母女，就给了西门一个电话。
西门能负责西境，不论是战力还是脑子显然都不一般，他的朋友应该不会差。
“先生，就是这里！”